申英国留学，赴英留学热情不减，担忧疫情三千学生请愿上网课

2021年秋季入学申请中，申请英国本科课程的中国学生比2020年同期增长17%，也超过了欧盟国家的申请总量

文|《财经》记者江玮

编辑|郝洲

尽管受到新冠疫情的影响，英国依然是中国学生选择海外留学时最受欢迎的目的地之一。

英国大学招生服务中心（UCAS）2021年7月发布的数据显示，截至6月30日提交的今年秋季入学申请中，申请英国本科课程的中国学生持续增长，为28510份，比2020年同期增长17%，也超过了欧盟国家的申请总量。

中国已经成为英国最大的海外留学生来源地。英国驻华大使馆向《财经》记者提供的数据显示申英国留学，从2020年3月至2021年3月，英国向87611名中国公民发放了学生签证。中国公民依然占据有担保学生签证（ study）的最多份额，为总量的35%。不过因为疫情和全球旅行的限制，这一数字比截至2020年3月前一年的减少了将近26%。

学生签证政策相对友好

林雁在本科毕业之初曾想过去美国留学，但等到她真正开始准备出国时，她决定申请英国。虽然作为一名文科生，她所学的专业并非敏感学科，但中美关系的恶化仍让她感到担忧。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更被英国文化所吸引，而体验一个国家的文化是留学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对有过几年工作经验的她而言，英国的一年制硕士从时间成本上也更有优势。

英国高等教育统计局（HESA）今年1月公布的数据显示，中国赴英留学的学生数量在过去几年持续增长，从2015年到2020年间的涨幅高达56%。

为了吸引更多国际人才，英国于2021年7月恢复了此前被取消的毕业生签证（ Route）。根据这一新政，在英国完成本科及以上学位的国际学生在毕业以后可以有两年的时间在英国工作或者寻找工作机会，博士的签证期限则可达到三年。

英国原有的毕业生工作签证（PSW）在2012年被时任内政大臣特蕾莎·梅宣布取消，由此加大了海外留学生毕业后留在英国工作的难度。在此次新政推出之前，留英工作的国际学生需要申请工作签证，而英国政府对发放工作签证设置了最低工资和名额限制等特定要求。

英国驻华使馆方面对《财经》记者表示，毕业生签证为在英国学习提供了更多便利，也为毕业后想在英国工作的各国毕业生创造了更加公平的环境。“这一新的渠道无需担保，不需要工作录取通知就可获得资格。它没有最低工资的要求，对每年发放的数量也不设上限。”

与美国在10043号总统令下拒签500多名中国理工科学生的签证形势相比，英国的学生签证政策显得更加友好。一名留学机构工作人员对《财经》记者表示，一部分学生因为美国收紧的签证政策转而申请英国，或者英国和美国同时申请。

“总体而言，在所有的签证种类中，中国申请人被拒签的比例都是非常低的……被拒签的申请人通常都是未能提供符合标准的资料。只要申请人提交了所有要求的文件，学生签证被拒的风险是很低的。”英国驻华使馆方面指出。

线上教学请愿

今年3月，吴桐收到了谢菲尔德大学的录取通知。如果没有疫情的反复，她这个夏天大概都会在为出国做准备。但现实却是，整个7月她都在和其他30多位同学忙着向12所英国大学请愿，要求学校给予他们线上、线下双轨制教学的选择权。在和学校的沟通始终没有进展之后，12校联盟的学生于7月28日将联名请愿信发给了英国教育部长，信上有3068个学生签名。

6月中旬，英国每日新冠肺炎确诊病例数量再度破万。一部分学生开始担心去英国留学可能面临的感染风险，最终这些学生组成了12校联盟。12所大学包括谢菲尔德大学、爱丁堡大学、利兹大学、伦敦商学院、伦敦国王学院、伦敦大学学院、华威大学、布里斯托大学、纽卡斯尔大学、南安普顿大学、萨里大学和曼彻斯特大学设计学院。这些学校在是否提供网课选择上表现得模棱两可，或者要求学生在规定时间到学校报到。

但并非所有被录取的同学都愿意加入请愿，持不同意见者认为网课并不能提供留学的最佳体验，他们更愿意前往英国接受面对面的教学。

“请求学校上网课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强迫，我们想要的是双轨制，有线下、线上两种选择，希望学校能尊重我们的选择权，可以让我们选择更安全的教学模式。”吴桐对《财经》记者说。尽管她和其他请愿的同学渴望线下教学的学习氛围，但认为“不能以命相搏”。

吴桐的顾虑并非杞人忧天，英国疫情多次出现反复。今年4月和5月，英国每日新增感染数量曾降至一两千，但从6月开始又逐渐攀升，并在7月17日达到53969例。

赵飞是去年九月入学的一名研究生，他先在国内上了几个月的网课，今年3月才到英国。6月12日，他出现发烧的迹象，次日确诊感染了新冠病毒。在看到检测结果显示为阳性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但他很快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接受了这一现实，从亚马逊上下单了血氧仪和制氧机。

因为算是轻症，赵飞在家自我隔离。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他出现了反复发烧、咳嗽、失去嗅觉、腹泻、呼吸困难等症状。最严重的时候，他的血氧饱和度一度低于93%，不得不呼叫了NHS（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的急救电话 。

在动身前往英国之前，赵飞对当地疫情有过担忧，但因为不想继续在家上网课，还是决定出发。他无法确定自己在何时何地接触到了感染源，但他并不后悔自己来到英国，“选择来英国就要有这个心理准备”，他对《财经》记者表示。

对于同样感染过新冠病毒的张月来说，比确诊更让人绝望的是回家的计划被彻底打乱。她原本已经订好7月28日回国的机票，最终却只能取消行程。因为回国需要同时提供新冠病毒核酸检测和血清特异IgM抗体的阴性证明，而感染过新冠病毒的人即使在痊愈后一段时间内IgM抗体仍会呈阳性，转阴所需时间因人而异。为了不让家人担心，张月没有告诉他们自己感染新冠病毒的消息，如今无法确定归期让她背负了沉重的心理负担。

到伦敦读研之前，张月在英国另一座城市完成了本科阶段的学习，因此整个疫情期间她都待在英国。她对《财经》记者表示，在英国待的时间久了就会慢慢放松警惕，她觉得自己也许会被感染，但侥幸一直没有，直到德尔塔变异毒株来袭，她未能幸免。

过去一年，张月在伦敦上了一年网课。这段线上教学没有给她留下好的体验，“没有积极性，不会认真听”。在她看来，如果可以选择还是应该选线下课程，若对疫情感到不安就向学校申请推迟入学。然而参与此次请愿的很多学生因为2020年的疫情已经延期过一次，今年无法再次延期。

虽然仍对英国疫情的不确定性感到担心，林雁还是买好了9月出发的机票。她对《财经》记者表示：“疫情总在反复，如果要等到彻底恢复，不知道要等到几年以后了。”至少英国疫苗接种速度让她看到了一些希望。

英国已于7月19日全面取消了因新冠疫情设置的各种限制。英国首相鲍里斯·约翰逊做出解封决定的一个重要考量是因为英国疫苗接种率高。截至7月31日，英国超过4685万人完成了第一针新冠疫苗的接种，占成年人口88.6%的比例；完成两针接种的人数超过3834万，占比72.5%。

独立于签证程序的安全审查

李凡原本希望去美国读一个机械专业的博士学位，但鉴于美国的签证政策，她决定转申英国。像她这样的学生并不在少数。在美国10043号总统令下，“国防七子”院校的毕业生因被认为是与“军民融合战略”有关的人员而被禁止入境。李凡的本科和硕士阶段都在“国防七子”中的一所院校就读，她意识到只要10043号令不撤除，自己被拒签的风险就会很高。

在提交英国大学的申请后，李凡顺利收到了录取通知书，但随通知书而来的还有一个要求，她需要取得学术技术批准系统（ATAS）证书，只有在拿到ATAS证书之后她才能申请英国签证。

ATAS从2007年开始执行，它要求在敏感科目申请硕士以上学位的国际学生和海外研究人员在前往英国之前接受安全审查申英国留学，赴英留学热情不减，担忧疫情三千学生请愿上网课，这些学科涉及的相关知识可被用于研发先进的常规军事技术（ACMT）、大规模杀伤性武器（WMDs）或运载工具。

申请人需要在英国外交、联邦事务及发展部网站上提交申请，提供学习动机、学习经历、推荐人等资料。来自欧洲经济区、瑞士、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新西兰、日本、韩国和新加坡的人员则拥有豁免权。

ATAS涉及学科包括化学、物理、数学、信息系统、计算机科学、人工智能、生物科学、遗传学、材料科学、机械工程、航空航天工程、电子工程等。去年10月开始，英国外交、联邦事务及发展部加大了对海外留学生安全审查的范围，涉及网络安全和航空领域专业的审查范围进一步扩大。

5月21日，李凡提交了ATAS证书申请，至今仍未收到答复。ATAS审批通常需要20个工作日，而李凡已经等了两个多月。等待的过程很煎熬，尤其在听说几位同学的申请被拒之后。她对《财经》记者感叹没想到理工科学生去英国也这么难。

但与美国的签证政策不同，英国的ATAS审查是独立于签证程序之外的。“签证申请者只会在未能符合相关签证要求的情况下被拒签。对于需要取得ATAS证书的申请者，只要他们能够提交ATAS证书和其他所有要求提交的材料，就可以拿到签证。”英国驻华使馆表示。

（应受访者要求，本文中吴桐、林雁、赵飞、张月、李凡均为化名）

前不久，步长集团“公主” 赵SY 4300万打造斯坦福“学霸”事件陆续发酵，重新激起对留学的关注。留学渐成为“显学”，一路向西的形势愈加迅猛。仅2018年,去英国卡迪夫大学一所高校的陕西学生就达40多人。

当然最受关注的还是海外留学生真实、具体的生活——从大雁塔到埃菲尔铁塔、到伦敦塔、到美国东部的大学区，是不是比你优秀、比你有钱的人真的比你还努力？是不是爱马仕包里真装着泡面？是不是开着保时捷911跑车的留学生真的会彻夜加班？

对此，大秦直道（ID：da-）对话了一位赴澳洲的西安留学生，通过她的经历，我们试图展现一位陕西海外留学生生活的A面、B面和C面。

◎ 口述 l 陈五六

◎ 整理 l 一啄

◎ 编辑 l 拓跋睿

今天是我留学悉尼的第694天；在这个时点，我回头望了望……

那是2017年7月中旬，西安正值大暑天气。我推着两个26寸的大行李箱，背着鼓鼓囊囊的运动书包，岑岑汗水让皮肤紧贴短袖——我正在咸阳机场排队等候托运。

我们这只队伍大多是年轻面庞，20岁出头，频频回头与父母挥别，又扭头望向远方，屏住眼泪……这是我自小到大最远一次出行。

14个小时后，我抵达8000公里之外的南半球城市——澳大利亚悉尼。与西安截然相反，这里正是冬季，与西安有2小时时差，我澳洲读研之旅开启了。

初中开始，表姐的澳洲留学成为我梦想的助推器；到后来上大学，身边被留学信息充斥；最终我申请上悉尼大学金融硕士。

还有一个月我就毕业了，如今正奔波在澳洲各大公司招聘会间，寻找着留下来的机会……

▲ 悉尼大学校园有名的“考试树”

我在陕南出生，95后，独生女，在父母身边长大。秦巴山地闭塞的环境没把我塑造成“恋家姑娘”，反倒让我更期望逃离父母身边一次，去更广阔世界看看，外国的月亮到底有多圆？

表姐澳洲留的学，她成为我幼年“走出去”的启蒙。直到上大学，我的留学梦被推向高潮。

2013年，我考上西北大学。西安大学城里尽是见缝插针的留学信息。留学免费讲座，海报比比皆是，我清晰地记得参加的第一个讲座是关于瑞士留学的。

一度，洪水猛兽般的留学信息涌入我平淡的生活，挑逗着每一根不安的神经，激发着年少时的梦想。我记得，曾经一段时间，每晚睡前打开手机，津津乐道的品读着别人分享的留学生活……

父母一番商讨后，我最终决定就去澳大利亚留学。与英国相比，澳洲阳光充足，不至于连逢夜雨，整天阴沉抑郁；与美国比，澳洲生活费对工薪家庭更为友好。

▲湖南农村长大、留学哈佛大学的何江，成为首位在哈佛毕业典礼上演讲的华人留学生。哈佛毕业典礼上演讲，是哈佛大学给予毕业生的最高荣誉。

大三的一天晚上，我刷知乎时，看到众多同学推荐的一位留学中介——号称“江湖****！”我正式的迈出了留学第一步——签中介，申学校。

这家中介价格大大低于市场均价！要知道，在西安随便一家留学中介费在1万以上！而这一家，只收了我6000元。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这一部分钱其实原本完全能省下。本科211，大学均分80以上，雅思考到6.5或者7，就能基本满足澳洲八大名校的录取条件，我恰好都满足。中介起到的作用就是帮你递交材料和写文书，如果你的英语够好，完全可以DIY这一过程。

由于我的所有条件远超出录取标准，毫无疑虑，3个月后我四平八稳地申到南半球首屈一指的学术殿堂——悉尼大学。

1978年，邓公指示：扩大向国外派遣留学人员，自此中国迎来史上规模最大、领域最多、范围最广的出国留学热潮。今天我终于加入这支队伍了。

那天是2017年7月20日，国泰航空的飞机飞了近15个小时，下午6时许抵达悉尼机场。透过正滑行飞机的机窗，借助天色微亮，我试探着窥清“新世界”的初次面孔。

火车一路到达学校住处，异域特色展现在我眼前：

车厢里站满了人，每个人都那么自在。绿裙子、配带珍珠耳环的亚洲女孩在看书；白人小姑娘未施粉黛、一身校服；西装革履的白领用手机飞快打着字；爆炸头大牙缝的黑人妹子头戴耳机，跟着节拍晃起脑袋；拉着买菜小推车的奶奶；站我旁边打了唇钉的朋克男孩……

那些我关注的女孩子们，她们无论化不化妆，是什么肤色脸型，有没有背名牌包，每一个人都在认真做自己。这种集体自信的表情，令我吃惊。

▲ 民国时期的留学生

耐人寻味的新鲜感如同金子，强烈地吸引着我。一个月后，这种游客般轻松心态的逐渐冷却，眼前的学业和生活开始向我下“狠手”。

我的统计学老师带英文口音是“韩式的”，他用“泡菜味”解释着晦涩难懂的公式，一节课3个小时，五六十张PPT，课容量极大。对于长期习惯中国老师“手把手试”教学的我来说，纯英文授课的障碍和开放式的作业模式令我抓瞎！

8月底的最后一天，我遇上同时要赶作业和搬家，抱着打印机刚走出车站就瓢泼大雨，我想，这一天再多一秒我就能暴风哭泣。哦对了，第二天早上的考试，南区火车还停运，留学生活这只大手真是死死的把我按住！

这是我有生第一次感觉到，完全靠自己真的好难！那时我好想回家，钻进妈妈的怀里，再也不出来。但第二天又要重新背起书包，在开往学校的车上继续赶作业。

心态在崩溃边缘时，我在上写下一句话：在每个夜晚拆毁帐篷，又在清晨仔细搭好。

校园里，很多中国女孩背着Gucci和LV，穿着爱马仕的拖鞋去上课。男孩们则穿着椰子鞋、各类潮牌，三五成群。商学院离money最近，传媒学院离曝光最近，是他们专业聚集的首选，而人文学院鲜有中国留学生去。

被国内很多媒体和影视作品“妖魔化”的留学生富二代们，“纸醉金迷”“不学无术”是他们的标签。所以我就特别关注他们，不过我在澳洲留学圈认识的富二代，他们和影视剧的印象大有不同。

这些富二代大多特别爱学习，他们穿着名牌去图书馆学习，一坐一整天，最终考试成绩也相对优异。他们甚至会去当做免费劳动力，周末兼职实习，只为学到更多东西。

▲ 电视剧《欢乐颂》里刘涛饰演的海归精英

表面纷华靡丽的装束配饰就像他们的滤镜，一层层扭曲化着“富二代”的身份。而镜面另一端，他们卯足了劲，憋着一口气，寻找继续向上的机遇。不少含着金钥匙出生的留学生的确“比你优秀又比你努力”。

除日常泡图书馆英国留学正装，我闲暇时间打了两份兼职——一家华人公司的会计和一个儿童音乐学校的老师。抠门的澳洲雇主给华人留学生工资比澳洲政府规定的最低时薪还低，但覆盖房租还是绰绰有余。

我住的一间小卧室，一个月635刀，折合下来3000多人民币，放在西安，这可是能租到二环内一间三室一厅的房子！

像我一样的工薪家庭留学生，为减少住房支出，大多都会选择悉尼郊区的合租房，每天需要坐十几分钟的火车来上课，房租也会比市区低将近一半。

我在悉尼生活了快2年，期间不断有朋友和学弟学妹询问留学事宜。中国学生的留学目的地变得更加多元化，美国，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仍然是中国留学生的主要目的地。

这几年，来英国和澳洲的人还是相对较多，去美国、德国的比较少一些。因为美国除了考托福还有gmat或者gre，很多同学托福过了，gmat或者gre不过，就没办法申请到心仪学校，难度较大。最近川普作妖，据说去美国留学难度越来越大。

但是雅思考试也并不容易。中国大陆考生学习雅思少则三个月至半年，长达一年多，平均要考4~5次才可以达到分数要求，而一次考试则为2020或2070元。

我还注意到，《2017-2018 年度留学白皮书》中，中国出国留学人数逐年上升。2017年，中国出国留学人数首次突破60万，持续保持世界最大留学生生源国地位。

我下个月就面临毕业。回国工作？留下移民？这成为最近同学之间热议的话题……

很多同学归心似箭英国留学正装，那些海外留学的陕西女娃们……，一拿到毕业证就回到祖国怀抱，北上广留学生落户政策让他们成为新北京人，新上海人，证券公司或基金公司成为金融学生职业的首选。

而我，选择留下。

好在澳洲政府给留学生有工作签，这意味着我还能在此工作2年。不过令人抓狂的是，近年来澳洲移民越来越难，需要参与的移民考试难度加大，竞争人数递增。

我苦恼的是，澳洲华人留学生找工作的质量远低于回国的同学。因为没有PR（移民）身份，就没机会进入当地的大公司工作，只能选择华人的小公司，或者找专业不对口，不能付法律工资的工作。

许多留下来的中国学生，一开始就做留学中介，房地产销售，华人信贷小公司的记账员，甚至去做着和自身专业完全不符的大巴车司机……闲暇时刻用来复习，参加移民考试，“移一代”就像是拓荒者一样，步履维艰。

正为找工作一筹莫展时，家里来了电话，建议我回国找找。不隐瞒地说，内心会有一些动摇。躺在床上，我又一次陷入焦虑，随手打开谷歌地图，放大地图，找到国内老家门口那一条条熟悉的街道，盯着屏幕发呆半晌。

下午2点从床上爬起来，带上简历，换了套正装，收拾好心情，像浮萍般的又飘摇进澳洲求职大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