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挝华侨，“断肢、石刑、政教合一”，文莱华人已无路可退

01

“断肢，石刑，政教合一”

文莱伊斯兰刑法变本加厉

过去中国人提到文莱，总是像提到一个童话里的国家。

这里人均GDP最高曾达到4.7万美元，这里没有个人所得税，这里人人有车，巴士和地铁几乎没人乘坐，这里有着宁静的时光和雄伟的金顶清真寺，这里的王室甚至是一位中国华侨的后代……

但在这富饶、美丽、宁静的童话背后，是文莱令人感到难以理解的另一面。

文莱是目前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君主制政教合一的国家。这个国家的绝对老大是国王苏丹，目前的苏丹叫做哈桑纳尔.博尔基亚。此公即是苏丹，还是三军统帅，还是国家总理，文莱的立法会委员全部由此公任命，他还拥有绕过宪法自行发布法律的权力。

和苏丹的绝对权威一样，在文莱绝对不能藐视和侵犯的就是他们的国教。正因如此，文莱和周围的国家完全不同。周围的马来西亚、印尼虽然也信奉伊斯兰教老挝华侨，但这些国家的体制属于现代民主制度，即使有国王，也不过是个象征性的摆设，而且社会的宽容度较高。

与之相比，你跑去文莱旅游或者生活，要小心注意的地方就有很多。比如这里的周五是聚礼日，信徒都要去礼拜，所以到了周五你会觉得文莱安静地可怕。如果雇主胆敢在周五这天不放员工去礼拜的话，会被告到破产甚至进监狱。

文莱很多地方不卖酒，更没有夜生活，伊斯兰教的女性必须戴头巾，不能与异性握手，所以你要是在文莱跟一个戴头巾的女士握手，被打一顿也不要觉得冤。

在文莱吃不到猪肉，也要避免谈论红烧肉怎么做好吃，“非洲猪瘟”传猪不传人这样的话题，小心被打。

这些宗教习俗都是文莱“不方便”的一面，但可以理解和尊重。可是在2019年4月3日，文莱宣布将全面实施《伊斯兰刑法》。这个几百年前就开始伊斯兰化的国家，经历了被侵略殖民、独立解放的漫长历程，今天终于又把历史的车轮硬生生往后倒退。

文莱的《伊斯兰刑法》规定：

1、同性恋和通奸者将会被处以“石刑”，而此前虽然这些行为在文莱也是犯罪，但最高刑期不过10年。

2、盗窃罪最高将被判处“断肢”酷刑。

3、堕胎女性将被判处公开鞭刑。

4、让穆斯林儿童接触非穆斯林宗教被判为犯罪行为。

这样残酷的刑罚，是否还能以宗教习俗的名义对之理解和尊重呢？生活在文莱没有信奉伊斯兰教的华人群体们，该如何面对？

02

文莱华人已经无路可退

其实，文莱的华人们，已经无路可退。

文莱有史记载的第一位华人，叫做黄森屏。据传此人是明朝初年中国的一位地方总兵，他跑到文莱之后，被文莱皇室招赘为婿，后来在文莱立下赫赫战功，成为了文莱皇室的重要人物之一，以至于后来文莱皇室奉黄森屏为始祖，至今文莱仍有“黄总兵”墓遗址。

那时候的文莱，还没有伊斯兰化，处于中国儒家文化圈当中的一个很不起眼的小国，不起眼到明朝连让他们进贡的心思都没有。感觉不被天朝老大重视的文莱，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存在感，伤心之余，决定不再追随中国的儒家文化，转身就投奔在了伊斯兰教的怀里。

所以一直以来，文莱的华人就非常少，如今文莱的几万华人，大多是1929年之后前来的华人后代。

1929年，那时的文莱已经成为了英国的殖民地，英国人带给文莱最大的贡献，就是在这里发现了石油。当时沿海华人为了生存，自愿或不自愿被骗到跑去美国修铁路，跑到澳洲挖矿，还有的就来到了文莱开采石油。

这使得文莱华侨的数量得到猛增，当时共有5万多华人来到文莱开采石油，其中有两万人后来取得了文莱国籍，就此定居下来，占到文莱总人口的12%左右。

作为文莱最大的少数族裔，表面上文莱说的是“民族一家亲”，实际上，对华人有着相当多的限制老挝华侨，尤其是最近几年。

比如文莱的华文学校，本来一直是用马来语和英语双语教学，期间还要学习中文。可最近几年文莱规定，所有学校必须修爪夷文，一种当地土著文字。不管你是不是土著，是不是穆斯林，只要是文莱的学校，就必须学习。

另外，华人的一些传统习俗也遭到限制。文莱规定华人在春节期间，只能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进行舞狮舞龙活动，表演的时候不允许燃放烟花爆竹，并且所有参与成员必须是华人。

有些华人信奉基督教，在文莱，除了伊斯兰教，其他宗教全部都要“忍气吞声”。在这里过圣诞节是被禁止的，装扮成圣诞老人可以判5年监禁，使用十字架、唱圣诞歌在这里都成了被“禁忌的游戏”，华人基督徒只好出国过圣诞。

即使不是穆斯林，华人也必须遵守一些穆斯林的规矩，比如斋戒月不可以公开用餐。许多华人开的餐馆在此期间只能做外卖生意，店里面空空无人，一旦被警察抓到有人公开在店里吃饭，将被罚款。

华人的权利就这样被一点一点地拿掉，直到文莱宣布全面实行《伊斯兰刑法》，华人也没有半点反对的权利。

03

“上帝的归上帝，

凯撒的归凯撒”

我们不是说穆斯林国家就怎样，每一种宗教都应该得到理解和尊敬。但是，如果这种宗教成为了现实世界法律和制度的依据，那么就与现代文明与历史的潮流背道而驰了。“上帝的归上帝，凯撒的归凯撒”，政教合一应该是100年前就要被淘汰的制度，不应该出现在当代世界。

文莱之所以能够“逆流而动”，是因为它是东南亚最富有的国家之一，有足够的资本让全世界的“人权组织”闭嘴。

和中东的那些石油土豪一样，文莱凭借着石油资源可以让全体国民过上富裕的日子。比如这里的医疗免费、教育免费，全体国民还不用交个人所得税。

正因为如此，华人在文莱过着衣食无忧的小日子，不去想自己被收走的那些权利。但如今，权力的手越伸越长，一些华人不得不重新考虑文莱是否适合自己和子孙后代生活。

作为一个弹丸小国，除了石油，文莱的经济一无是处，文莱的华人如果想要更大的发展，就必须去周边的国家和地区。这里最著名的明星吴尊，就是在中国台湾出道，在文莱，他不可能拥有那么多的粉丝。不仅仅是因为文莱人少，更是因为《伊斯兰刑法》里规定人们“避免在穆斯林面前崇拜明星、人物、动物、地点”。

目前文莱华人们最担心的，是周边的国家学样。毕竟马来西亚、印尼也都是穆斯林国家，如果他们也逐渐将宗教与国家的法律制度相结合，那么这块地区就彻底没有华人说话的份了。

到那时，文莱的华人就更加无路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