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华人华侨数量，寻根旅游国内外研究

对我国发展东南亚华人华侨寻根旅游的思考

毛 勇

引言

寻根旅游是按旅游主体的出游动机划分的一种旅游类型,其特点重在“寻根”。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旅游业的蓬勃发展,我国的寻根旅游也悄然兴起,但与观光旅游、商务旅游等常规旅游相比,其巨大的潜力却远未得到发挥,所采取的措施力度也不够。我国目前有几千万海外华人华侨,尤其是邻近的东南亚更为集中。在我国发展东南亚华人华侨寻根旅游不仅大有可为,而且意义深远。 一、发展东南亚国家华人华侨寻根旅游的重要意义(一)可以借此拓展华人华侨入境游市场。我国拥有几千万海外华人华侨,市场潜力巨大。然而,自1993年以来,我国所接待的华侨(华人在统计中被列入外国人,下同)游客数量一直呈下滑趋势,1999年仅为10.8万人(见表1)。通过开发寻根旅游产品,吸引更多的东南亚华人华侨来华旅游,无疑对整体拓展华人华侨客源市场具有十分积极的意义。表1 1993-1999年入境华侨游客统计表(单位:人)1993年1994年1995年1996年1997年1998年1999年资料来源:国家旅游局,《中国旅游年鉴》,1994-2000年。(二)具有良好的经济效益。

首先,发展东南亚国家华人华侨寻根旅游可以带来更多的旅游外汇收入。据历年统计,在旅华海外游客中,华侨游客在人均总花费、人均天花费及停留天数等指标方面均相对较高(见表2),直接效益好。其次,寻根旅游往往可引来华人华侨资本的投资。据1993年2月10日《日本经济新闻》的报道:“华侨系统的企业一直是对中国投资的主力。现在他们的资本已不再拘泥于投向经营者的出生地。”由此可见,华人华侨资本的投资地除其出生地外,今日的首选地便是其祖籍地。东南亚华人华侨素有“钱库”之称,来大陆寻根旅游的华人华侨大多是事业上的成功者,资本雄厚者不乏其人,很多人也正是带着投资意识来寻根的。据有关方面统计,1979-1989年东盟国家(新、马、泰、菲、印尼)在华实际投资29亿美元,其中绝大部分是华人华侨资本。1993年印尼的三林集团(华商)与新加坡企业投资新建的福清元洪投资区是当时国内最大的外商投资成片开发区。1995年我国内地吸引东盟资金超50亿美元,建立了几千个项目,其中主要就是东南亚的华人华侨资本。(三)有利于强化民族凝聚力,促进祖国统一大业。部分华人华侨寻根旅游者不仅经济实力雄厚,而且通常是社会上颇有影响和实力的人物。

他们和台湾同胞,有的甚至和台湾政界、社会名流往往有着经常的、深层的交往和联系。通常他们通过在寻根旅游中的观感来影响台湾同胞,创造更多的对话机会,进而促成两岸沟通,向祖国统一的目标迈进。这一深刻的政治意义是其他常规旅游所无法比拟的。(四)增强我国和东南亚各国之间的双边关系,创造更多的合作机会。东南亚的华人华侨是相当特殊的一群,他们在其居住国内政治、经济上都具有相当的影响,发展他们来华寻根旅游,无疑对今后我国和东南亚各国关系的进一步改善有着积极的意义。(五)促进民族文化的传播。我国历史悠久,民族文化博大精深!寻根旅游者在为祖国灿烂文化所叹服之余,必将把他们的感受带回其居住国,进而影响更多的华人华侨,促进祖国民族文化的传播。 二、发展东南亚华人华侨寻根旅游的有利条件(一)东南亚拥有大量华人华侨。中国人移民到东南亚有着悠久的历史。秦汉时期即有中国人去东南亚,19世纪中叶开始大量移民,19世纪末、20世纪初形成高潮。目前,东南亚地区的华人华侨总数约2135万人,占该地区人口总数的8.2%,占全球海外华人华侨总数的88.36%,市场潜力巨大。(二)东南亚国家是我国的近邻,其中越南、老挝、缅甸还与我国接壤。

近年来,中国——东南亚航线增多,大陆很多城市和主要景点都有直达东南亚的航班。较之远距离的欧美目的地,我国大陆对东南亚华人华侨游客来说要更具吸引力,这不仅可以让他们节约很多时间,还能省去大笔花费。无疑他们可构成我国寻根旅游的主体。(三)华人华侨具有爱母国的传统。这种传统源于我国民族精神,强化于海外艰难困苦的环境。久居海外的华人华侨往往把自己的命运与母国紧紧地连结在一起。在今天主要表现为关心中国的改革开放、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的华人华侨越来越多。这种对母国的亲情是吸引华人华侨来华寻根旅游的重要因素之一。(四)华人华侨对其“根”都非常重视。受儒家文化的影响,华人华侨具有敬祖尊亲的天性,这也正是中华民族的传统性格。家庭观念在他们心目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加上传统的中国社会是以农耕经济为主,所以中国人历来乡土意识浓厚,华人华侨亦不例外。家庭观念和乡土意识导致华人华侨在各种社会活动中都十分注重同宗、同乡及同业的关系。这一特点在东南亚的华人华侨社区表现得尤为明显。同宗、同乡及同业的连锁关系对“根”的观念的维持和巩固起着重要的作用。当然,除了对祖籍地的依恋,作为龙的传人、炎黄子孙,华人华侨亦非常重视祖国这个大“根”,因为这里曾经有他们的祖先流过的血、洒过的泪。

凡此种种皆为华人华侨寻根拜祖的原动力。(五)我国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自然、历史文化旅游资源丰富,民族风情浓郁,仅世界自然文化遗产即达23处。对于常年生活在东南亚,对漫长的海岸线和洁白的沙滩已习以为常的华人华侨来说,这无疑也是吸引他们来华寻根探源的重要原因。(六)东南亚国家政治的稳定和对华人华侨政策的转变为寻根旅游提供了难得的机遇。冷战结束后,东南亚地区原以对抗、战争为主的格局被以和平共处为主的格局所取代,呈现出一种少有的融洽气氛,目前除菲、印尼两国外,大都政治稳定,而且与我国之间的关系进一步改善,互相之间交往频繁。与此相适应,华人华侨的地位较之以前大为提高,各国政府对华人华侨与祖籍国之间的关系的政策明显变化,不仅逐渐允许他们回中国访问(如印尼在1991年撤消了关于严厉地限制和禁止印尼华人华侨访问中国的禁令),还希望他们利用与中国的亲缘关系促进当地和中国的经贸关系。(七)东南亚国家近年经济(尤其是华人经济)的迅速发展是寻根旅游的强有力的推动力。1997年金融危机前的几年里,原东盟七国的经济增长速度都维持在7—8%之间,1995年的GNP总值超5000亿美元(不含越南),人均1500美元,成为当今世界经济中的一颗耀眼的亮点。

金融危机后,各国纷纷采取措施,经济稳步复苏。去年新、马、泰分别实现经济增长10.1%、7.5%、6.6%,老、缅、菲、越、印尼、文也分别达5.9%、4.5%、4.5%、4%、4%、2.5%,整体接近4.8%。伴随着各国经济的发展,东南亚各国的华人华侨经济更是一枝独秀,涌现出众多的华商大财团。据统计,1997年东南亚华人华侨资本总额约达1500亿美元。雄厚的经济势力不仅是华人华侨寻根旅游的前提,而且往往使其寻根旅游伴有某种经济上的动机——考察市场,然后投资! 三、发展东南亚华人华侨寻根旅游的几点具体设想(一)认真搞好市场调研工作目前,开发寻根旅游产品的关键是要下大力气深入东南亚国家华人华侨居住区,开展广泛的市场调研。通过第一手调研,为有效地开发寻根旅游产品获取准确的市场信息。(二)开发多种适销对路的寻根旅游产品笔者以为,华人华侨所要寻找的“根”是一个宽泛的概念,不仅包含了华人华侨对其祖籍地的寻根祭祖活动,而且包含了其对祖国中华民族这个大“根”的思念与向往。中华悠久的历史与文化深深地影响了新老一代华人华侨,这可明显地从多年来华人华侨强化于海外的民族精神中反映出来。据此,可考虑开发以下系列寻根旅游产品:1.在我国南方华人华侨祖籍地集中的桂、粤、闽等省区重点推出寻根祭祖游。

这些地方每年都有一些祭祀祖先的活动,各地可充分利用这一机会,吸引东南亚华人华侨前来祭拜先祖。2.新世纪侨乡游。在闽、粤等省的很多侨乡地区全球华人华侨数量,由于多年来受惠于当地政府的支持和海外华人华侨的不断投资,无论是经济建设还是文化建设都已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开展新世纪侨乡游,通过今昔对比,感受今天侨乡的巨大变化,相信会吸引不少东南亚华人华侨尤其是老一辈的华人华侨参加。3.三国文化游。三国文化在东南亚华人华侨中一直有较深的影响,很多三国故事家喻户晓。据此,可在以往三国旅游线路的基础上,重点开发襄樊古隆中、奉节白帝城、云阳张飞庙、成都武侯祠、汉中定军山等景点,设计成“三国之旅”专线,推向对三国文化感兴趣的华人华侨游客。4.儒家文化游。海内外学者普遍认同华人华侨经济的迅速发展与儒家文化及其价值观的影响密不可分。现在许多东南亚华人华侨家里都供奉着孔子的牌位。可向华人华侨游客推出儒家文化的发源地——曲阜孔子故里线路游。5.佛教文化游。中国是佛教文化中心之一,四大佛教名山在东南亚各国享有盛名。多数东南亚国家的佛教徒和华人华侨认为其“祖庭”、“释源”在中国。可利用我国丰富的佛教旅游资源吸引华人华侨游客进行朝圣礼佛活动。

6.三峡旅游。东南亚国家均无名山大川,可利用长江三峡及其沿线众多景点吸引东南亚华人华侨前来领略祖国山河的壮美。7.龙舟故里游。身为龙的传人,华人华侨一直有吃粽子、赛龙舟的习俗。可利用国际龙舟节,组织东南亚华人华侨到屈原第二故乡岳阳、汨罗江旅游。8.开发商务+寻根探亲组合旅游线路。随着我国和东南亚国家经贸关系的不断发展和面临我国加入WTO,可在华人华侨游客中推出商务考察+寻根访友的组合旅游项目。(三)加快侨乡建设既然侨乡是华人华侨游客寻根祭祖必去的地方,那么加强侨乡的经济文化建设就显得十分必要了。通过感受侨乡的变化来激发华人华侨爱祖国的情结。况且侨乡建设的好坏,直接影响到华人华侨的直接投资。所谓“无侨不快”即是对此的生动概括。(四)培养一批高素质的导游人员东南亚华人华侨既操母语,又说居住国当地语言,尤其是年轻一代的华人华侨操当地语的更多一些,故应在接待中予以充分考虑。尤其要在桂、粤、闽三省区华人华侨的主要目的地培养一批既懂马来语、泰语、越南语,又熟悉了解华人华侨史的导游人员,提高接待水平。(五)充分开发华人华侨所喜爱的旅游商品从1997年的数据统计来看,华侨游客在华购物平均花费290.39美元(比海外游客平均高73.39),占其在华总花费的25.1%(比海外游客平均高2.2%),有33.3%的华侨旅游者认为其在华旅游购物欲望未能满足,高于当年海外游客平均27.3%的比例。

从华人华侨购买的旅游商品种类来看,显得比一般海外游客更多,但又相对集中在地毯/挂毯类(占22.2%)、纪念品/手工艺/玩具类(19.0%)、食品/茶叶(占22.5%)等方面。另外一项关于购物时间充分度的调查结果显示,有38.3%的华侨认为购物时间不充分,相比之下,海外游客只有28.5%的认为不充分。显然,我们今后一方面要尽可能丰富旅游商品的种类,一方面要重点开发华人华侨购买较多、有地方和民族特色的旅游商品。具体操作中,还要注意小体积、轻重量、精装潢、易携带。此外,在游程的安排上还要设计好有充裕的时间来让其购物。(六)简化旅华入境手续很多国家对外国游客都实行落地签证或短期免签,这是很有吸引力的。我国也可在旅游旺季或特殊活动期间,对海外旅游者包括华人华侨实行此项优惠。(七)加强基础配套设施的建设交通条件差、费用高一直是制约我国(尤其是内陆地区)国际旅游业发展的重要因素之一。一些海外老华侨对此多有抱怨。因此应着力搞好基础设施建设,要解决旅游高峰期和旅游热点地区的交通瓶颈问题,提高航班准点率。(八)结合新时期我国的华人华侨政策,加大促销力度今后,我们应加大在东南亚的市场促销力度,尤其是要深入华人华侨社区搞促销,在促销手段和方法上也要多样化全球华人华侨数量,要充分利用等先进手段,提高旅游促销中的科技含量和效用。

各地侨乡政府、地方组织和各相关旅游企业应积极参与。在这一点上,广东侨乡番禺市石楼镇的做法值得借鉴。近年来,他们向海外乡亲寄发了《石楼镇指南》、《石楼赤字情》和《番禺侨讯》等刊物,加深了华人华侨对家乡的了解,消除了华人华侨的某些疑惑,进而产生对祖国的向往,番禺市近年先后接待海外乡亲(以东南亚为主)20万人次,并引来了大量的华人华侨资本,这一做法值得提倡。另外,由于早年国内“文革”运动及对海外华侨的错误导向,严重影响了我国和东南亚国家的关系并极大地损害了我国在这一地区的形象,使得诸多华人华侨对重返祖国仍深存疑虑。所以,我们在宣传中还要突出新时期我国的华人华侨政策,即:保护华侨的正当权益;发扬爱祖国爱故乡的传统;鼓励华侨自愿加入当地国籍;为促进所在国经济的繁荣以及祖国和所在国的合作与交流发挥作用;关心与支持华人华侨在当地长期生存和发展,鼓励和欢迎他们来华旅游。(九)贯彻落实各项侨务政策,切实保护归侨、侨眷的合法权益,以赢得“侨心”通过他们来影响海外的华人华侨,进而达到“以侨引侨”、促成华人华侨来大陆寻根旅游。(十)加强旅游合作东南亚地区有很多华人华侨地缘、血缘和业缘社团,如仅马来西亚就有三、四千之多,要加强桂、粤、闽三省区的侨务部门及各相关旅游企业与东南亚地区的华人华侨社团、协会和各旅游经营商之间的联系与合作,通过他们的牵线搭桥,吸引华人华侨寻根旅游者。[参考文献][1] 陈侨之,黄滋生.外向型经济理论与实践[M].广州:暨南大学出版社,1990.[2] 黄朝晖.全世界华侨、华人统计资料[M].广州:广东高教出版社,1988.[3] 潘一宁等.广东番禺侨乡调查[J].侨史学报,1995,(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