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帝汶,这个东字不是音译出的字,而是实实在在的东边的意思。马来群岛南端的岛屿原本叫帝汶。西方殖民者发现这个小岛之后,荷兰人和葡萄牙人就在这个小岛争夺了好几个世纪,想要独霸帝汶岛。
1859年,荷兰人和葡萄牙人终于达成了协议,将帝汶一分为二,荷兰人占领了帝汶的西面。连同印度尼西亚一起印尼屠杀华侨,西帝汶成了荷兰殖民地。而葡萄牙人则占领东帝汶。
帝汶岛
二战期间,日本人横扫东南亚,帝汶全岛被日军占领。日本人投降后,印尼取代原来的荷兰人印尼屠杀华侨,成为西帝汶的主人,将西帝汶变成了印尼的东努沙登加拉省的一部分。葡萄牙则恢复了对东帝汶的殖民统治。
1974年,葡萄牙发生政变,史称“康乃馨革命”。简单的说,葡萄牙除了国内大乱外,还放弃了所有海外殖民地。东帝汶人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忽然独立,于是很快冒出一堆政党,争当国家的主人。主要包括主张独立的东帝汶独立革命阵线、主张同葡萄牙维持关系的民主联盟以及希望与印尼合并的帝汶人民民主协会。三家谈不拢,内战随即爆发。
这一年11月28日,独立革命阵线宣布独立,成立东帝汶民主共和国。然而,东帝汶内战并未结束。与此同时,内战三方没有注意到,边上一直有一只老虎正在虎视眈眈。
葡萄牙政变士兵手握康乃馨
应该说,自从葡萄牙放弃东帝汶后,印尼就一直不怀好意地盯着这个刚独立的邻居。尤其苏哈托上台后,对于东边的这个邻居就一直流口水。东帝汶内战爆发,苏哈托看到了难得的机会,他借口独立革命阵线会把苏联人带到马来半岛,悍然对东帝汶发动袭击。
从1975年8月,印尼军队进入东帝汶,大屠杀开始了。登陆的士兵逢人就杀,根本没有甄别平民与武装人员,妇女、儿童、老人都是印尼军队的屠杀对象,许多华人店铺遭遇抢劫,店主全家遭灭门。在一起屠杀事件中,包括澳大利亚记者在内50名平民被集体排列在悬崖边,枪响过后,这些人全部落入海中,无一幸免。
印尼入侵东帝汶
仅在入侵的头两天,就有2000名东帝汶人被杀。除了革命阵线的支持者外,许多华人移民也遭遇了不幸,入侵第一天,就有500名华人被杀。
随着战事的推进,包括革命阵线在内的大量东帝汶人躲入山区,而印尼军队的屠杀人数有增无减。在战争开始的最初几个月里,印尼军队几乎杀死了他们在东帝汶遇到的任何人。在东帝汶南部的艾里乌村(Aileu),战前这里原有5000人,战后只剩1000人。印尼官员称,他们屠杀了该村三岁以上的所有人。
由于缺乏食物,躲入山区的东帝汶平民无计可施,被迫下山向印尼军队投降。这些人中大多数被当场处决,其他幸存者则被送往印尼驻军基地附近的营地进行甄别,一旦印尼军队认为,其中有人是革命阵线的支持者,等待他们的自然也是死。
入侵的印尼军队
随着印尼军方收留的东帝汶人越来越多,粮食和卫生问题很快凸显出来。印尼军队禁止红十字会为这些俘虏提供人道援助,没有为俘虏提供足够的粮食和急需的医疗,战俘营中疟疾、霍乱和肺结核等疾病开始大爆发,俘虏开始大量死亡。另外,由于粮食的严重不足,那些俘虏即使躲过了传染病,他们中的大部分也死于饥饿。
革命阵线请求国际援助,然而他们并不知道,此时的美国人正是印尼人的帮凶。由于在越战中,美国陷入困境,他们急需在东南亚寻求支持,而印尼正是美国人需要争取的力量,因此,在印尼入侵东帝汶期间,美国人不仅没有主持正义,反而向印尼提供了大量的武器弹药,苏哈托的军队在入侵和屠杀中更加得心应手。
大屠杀纪念雕像
1981年,印尼军队为了彻底肃清躲在山区里的革命阵线武装,组织了50000名东帝汶男人(包括小孩),由他们充当人体盾牌,冲在队伍的前方当炮灰。为了将革命阵线武装从藏身地引出来,他们甚至故意将小孩摔死在山石上。
当然,除了对东帝汶人任意屠杀和实施酷刑外,对于东帝汶妇女的强奸与性虐待行为也是极为普遍的现象。一些妇女被迫服用避孕药或被强迫接受绝育手术,只为了能更好地“服务”印尼士兵。
无助的东帝汶平民
从1975年到1999年,东帝汶在整整24年时间里就是一个人间地狱。1999年1月,在国际社会的压力下,印尼被迫给东帝汶特别自治地位,当年10月,印尼才正式批准东帝汶脱离印尼独立。
在印尼入侵东帝汶期间,保守估计,至少十万人非正常死亡。其中18600人被杀,84000人死于疾病和饥饿。而根据各方统计,实际死亡人数超过了2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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