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6年的二月,在泰晤士河边的格林威治宫里,玛丽出生。她的母亲是来自西班牙的大国公主阿拉贡的凯瑟琳,出身高贵,贤慧能干,颇有学者风范,赢得不少老百姓的爱戴;她的外祖母是西班牙的伊莎贝拉,是欧洲中世纪史上最有作为的君主之一。通过和费尔迪南多二世的联姻统一了大半个伊比利亚,成就了今天的西班牙。还资助过哥伦布,对当时的地理大发现做出了巨大贡献。她的父亲则是因为直男癌鼻祖而让名声弘扬天下的亨利·都铎(亨利八世)。其实也是文武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年轻的时候是个标准的文艺青年,甚至于后来流传于世界的名曲《绿袖子》都是他的亲笔之作,可谓是个标准的文艺复兴人。玛丽的祖父是亨利七世,曾从理查三世的手中夺走王冠,终结了长达三十年的内战。西班牙智慧高贵的血统,和威尔士都铎家的雄心勃勃,手段强硬的性格,构成了玛丽复杂的基因。
凯瑟琳王后看了看被奶妈抱出去的襁褓中的女儿,心里百感交集。在生下这个小生命之前,她已经经历了七次生产,但最后所有的孩子不是流产就都早夭了。在之前的几个月前,几乎每时每秒都和祷告书,念珠和圣像作伴。自从嫁给英格兰国王亨利八世的那天起,全英格兰的人民都期盼着她生儿育女,好让都铎王朝的族谱图开枝散叶。但是玫瑰战争过去三十年了,都铎家族的王位还是摇摇欲坠,岌岌可危。因为都铎王朝如此微弱的王室血统让他们家看起来还是个十足的篡位者,所以现在,为了巩固王权,夺回体面。没有比诞下并培育一名优秀的继承人更重要的国家大事了。
对于当时的人们来说,满足“优秀”继承人的第一个最主要,甚至可以说是完全不需要重申的重要条件就是性别。十六世纪初,欧洲还没有完全从中世纪的战乱中摆脱,昔日的黑暗依旧笼罩在欧洲的社会边缘。英格兰从金雀花王朝打起一直以来都是外忧内患:国内诸侯叛变,农民起义,皇亲国戚的家族纷争常年上演。国外的争名夺利,对法战争和棘手的外交问题更是家常便饭。这种时候,通常需要君主亲自出面管理,镇压甚至施加暴行。而这些手段无一不需要动用武力,招兵买马。因为只有那样,才能平息国内的叛乱英国女王玛丽二世,赢得对外战争。对于当时的平民老百姓,中世纪核心价值观还是铭记于心。尤其是经历过玫瑰战争期间战乱四起的那些老一辈们,他们早就知道一个懦弱无能的昏君能给国家带来的极大忧患,而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像亨利五世或者狮心王理查那样,几经沙场的打炼,冲锋陷阵,最后凯旋而归,让上帝的荣光永远闪耀在英格兰身上的那种骑士国王。他们宁愿税收高一些,也不能忍受一个国王面对海外国土被吞噬无动于衷,对政治时事置之不理。
而能靠军事捍卫国家,靠武力解决纷乱,靠自己在沙场上的英姿飒爽来赢得上帝和人民的精神支持的,也就只有男性了。由于时代原因,女性的地位相当卑微。就算是像玛丽那样的王室贵族精英出身,可以获得良好的教育的女性。成为一国之君,在战场上厮杀抢劫,怎么看都是不得体的。从先例来看,十二世纪末,英王亨利一世撒手人寰后。女儿玛蒂尔达和外孙史蒂芬之间的权力拉锯战最终还是以玛蒂尔德功败垂而告终。而其他很多欧洲列国压根就从法律上剥夺了女性的继承权——例如法国的萨力克法,直接将女性对王位的主张完全排除在外。
除了性别问题,由于凯瑟琳王后之前经历了无数次流产,就算生下的孩子也是早早夭折的情况。玛丽的健康问题很快就变成了令人担忧的焦点问题——没人知道这个体弱多病的小家伙能不能最终活过童年。还有:要是玛丽过后凯瑟琳王后迟迟生不出男娃,王位就会默认玛丽继承。而在当时拥护一位女王是非常有风险的事情,极有可能重新触发英格兰的内战。就是因为女儿身,玛丽的一生似乎注定就是悲惨的。1525年,也就是玛丽被授予威尔士女亲王特权与领地的同一年,在她正春风得意,似乎享受着和其她大国公主一样的娇生惯养,溺爱不已的时候,她的母亲凯瑟琳与她的父亲亨利八世的婚姻走向了尽头。
而就在亨利八世对正室大失所望,面对国家的未来大势已去的时刻,一位风情万种,花枝招展的女贵族走进了他的生命里,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她就是王后的贴身宫廷女侍官——安妮·博林。
七年以来,亨利不断向教皇申请批准第一次婚姻无效但均遭拒绝。
而与此同时,随着身为新教徒的安妮博林对亨利施加影响,亨利朝廷的内阁成员发生了一些变化,一些很有权势的天主教大臣逐渐失宠被加上罪名甚至处死,他们主要都是反对国王宣布婚姻无效去娶安妮的显赫人物。而慢慢取而代之的一些新宠大多是一些信奉新教的权贵。
与此同时,正值玛丽青春期的时候,她却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生母亲和父亲形同陌路,争吵不断。从她出生以来,对自己最笃信的天主教的反对声越来越多,而现在,这种声音就在朝廷之中。这些刺耳的声音每天在她脑袋里回荡。从小就体弱多病的玛丽现在又要同时控制住青春期浮荡的抑郁情绪和精神不振。而她现在所处的家庭情况和政治局势,和身为国王女儿的负担更是对她的处境雪上加霜。像许多其她当时的身世显赫,德高望重的贵族小姐一样 ——这种生理心理上的磨练还有从小对家庭破裂和黑暗政治的接触,让她比那些很多现在年少气盛,成天叛逆颓废的青年要稳重踏实又早熟许多。玛丽10岁之后几乎就没有什么所谓的童年了。
可是真正使她晴天霹雳,惨遭厄运的事情,还在后面。
亨利八世对安妮迷得越深,他就和凯瑟琳和玛丽走得越疏远。随着时间的推移,到了1531年,玛丽的命运遭受大反转:父亲对她,从最开始表面上的“溺爱”,到后来逐渐显露的阴晴不定,到现在的态度就是彻彻底底的翻脸与不信任。从这一年开始,玛丽甚至不让与自己母亲私自见面和书信沟通。
第一个后妈安.博林作为破坏玛丽父母关系的敌人自然与玛丽势不两立。而自己的亲生父亲亨利八世与罗马教廷决裂后自称为英格兰教会的最高领袖,他逼迫自己女儿承认私生女地位,承认自己的教会领袖地位。从个人情感和宗教情感上来说,玛丽都是坚决不接受这样的要求的。于是,两人的关系陷入了僵局,甚至有三年时间,俩人没说过一句话。
父母关系恶化到最严重的地步时,亨利八世威胁说如果玛丽不承认自己的私生女地位,她就有性命之虞!我们可以从玛丽的角度来看看这个世界,当初亲亲热热的父王母后翻脸,后妈的孩子成了自己侍奉的主人,而自己却成了私生女。在焦虑与难过的情绪支配下,她的身体健康受到了严重的损害,经常月经不调,疾病缠身。而老爸也并没有积极派人治疗,任由她自生自灭。
1533年,亨利八世和已经怀有身孕的安妮·博林秘密成婚。 国王的坎特伯里大主教托马斯·克兰默正式宣布他和凯瑟琳的婚姻无效。她和母亲拒绝接受这项声明,但是她们也无能为力。
在人身遭到威胁的情况下,在玛丽的亲随和支持者的请求下,玛丽最终违心地签署了文件,承认了自己的私生女地位,承认了老爸英格兰教会首脑的地位。亨八终于遂了心愿,毕竟他得让自己的女儿也表明态度,否则怎么号令天下人,让他们也承认自己的新王后新公主和自己刚刚分离出来的教会呢。玛丽承认自己的私生女地位对亨八在政治上也是意义重大,因为英格兰宗教脱离罗马教会之后,国内群众并非铁板一块地拥护这项政策,北部群众爆发了大起义,要求恢复天主教,停止破坏修道院,虽然这次起义被残忍地镇压下去,(亨八这次绞死了不少叛军领袖)。没有证据表明玛丽参与了这次反叛,但是亨八依然十分担心,害怕自己这位尊奉天主教会的女儿会在某天成为反叛者的政治领袖从而威胁自己的地位。如今,玛丽承认了私生女地位,等于承认自己没有王位继承权,所以亨八在政治上更加放心了。
玛丽的这次妥协让她重获父王的关爱。亨八重新发回了玛丽曾经拥有的随从,玛丽获得了不少土地和庄园。甚至亨八还有时候请她回来参加圣诞节家庭聚会。
在安妮当上王后的三年后,她因莫须有的通奸和乱伦罪名被处死,而伊丽莎白也和姐姐一样,沦为了不合法的子嗣。
亨利八世迫不及待地娶了安.博林的侍女简.西摩。
与玛丽的第一个后妈安博林不同,简.西摩这个后妈和玛丽的亲生母亲凯瑟琳王后并不算是情敌关系,因为她和国王的恋情发生在凯瑟琳王后与亨利八世离婚之后。据说她非常敬佩和爱戴凯瑟琳王后,进而对玛丽也满怀同情。她虽然当王后时间很短(一年多),但还算是个和蔼的后妈,对玛丽和安博林的女儿伊丽莎白都非常有友善,一定程度上比亨利八世这个亲生父亲还要关爱这两个女儿,玛丽同时也对简王后充满了敬意,在与她的信件中满满的是忠心的感激。简的性格相对保守,不像安博林那么风情万种,她当王后以后,对安博林奢靡散漫的宫廷加度管理,像那种过于轻浮的法国服饰是坚决不允许穿着的。她善良过度到有些单纯,提倡大家和睦相处,杜绝不必要的政治矛盾与武装冲突,她可以说是安博林的反义词,简完全没有政治野心,她只想让所有人和所有人和解,共创一个美好乌托邦社会。同时,她对于传统尊重和对于宗教价值观的遵守也赢得了玛丽的友情。最后,是她结束了女儿与父亲多年了的冷战,让双方和解。
很快,国王夫妇去世了,亨利八世逝世后,他9岁的儿子爱德华六世继承王权。
尽管玛丽和伊丽莎白还是没有合法的身份,但是她们的父亲还是决定,如果他们同父异母的弟弟爱德华死去时膝下无子,那她们二人将再度享有王位继承权。
爱德华是一个虔诚的新教教徒,而玛丽则是天主教教徒。
爱德华决心让自己统治的国家变成一个纯粹的新教国家,玛丽坚决反对信仰除天主教以外的其他任何宗教,因此她与同父异母的兄弟彻底决裂了。
1553年,爱德华逝世,死时膝下无子。但是人们却发现,他并没有遵照父亲的遗愿,而是指定同样信仰新教的堂亲简·格雷为王位继承人——玛丽的权利被再一次剥夺。
玛丽没有坐以待毙,而是逃往了英格兰东部,在那里成为了一个大地主并取得了很多人的支持——事后表明,这一举动非常明智。
对人民的情绪有所察觉、并对玛丽日益增长的支持力量有所知晓的枢密院最终决定放弃简·格雷。
玛丽一路兵不血刃,不负众望地加冕为女王,被废黜的简被关进了伦敦塔。
她终于名正言顺地登上了王位,成为英格兰首位加冕并执政的女王。
女王执政并担任国家最高领袖——这在英国史上是前所未有的,因此玛丽也无前章可循。
玛丽加冕四天后,她的议会召开集会并通过了《第一废除法令》。这部法案废除了爱德华六世制定的所有宗教政策,因为玛丽决定将英格兰重新变回天主教国家,恢复教皇的权利。
新国王爱德华也因肺病很快去世。玛丽阴差阳错的当上了英国女王,开始了其血腥的统治生涯。
童年的仇恨玛丽一直牢记在心,她上位第一件事就是报复。她将当年那些支持她父王同他母亲离婚的大臣纷纷处死。她废除了父亲的法令,让英国重新回到天主教的怀抱。教会被没收的财产得以归还,教皇重新在英格兰树立了权威。虽然玛丽表面上说不强求子民与她信仰同一种宗教,但却在背地里将300多名新教徒送上了火刑架,从此其名字被冠上了“血腥”二字。
为了巩固统治,她嫁给了西班牙国王腓力二世,让西班牙国王与她共同统治英格兰。腓力比玛丽小11 岁。他既有西班牙血统,又与她的母亲有着家族联系。但她过于考虑个人,忘记了政治考量。
英格兰并不赞同与西班牙王室的婚姻,但是女王全然不顾臣民的顾虑。
她不知道的是,国内已经有人决意反对这段婚姻,在托马斯·怀亚特爵士的领导下,一起叛乱意图阻止玛丽与腓力的婚姻并废黜玛丽。
计划一旦成功,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新教徒伊丽莎白将会替代她。
这场叛乱还有一个关键的策划者,那就是简·格雷之父亨利·格雷。最终,这场叛乱最终以失败告终,玛丽再一次取得了胜利。
怀亚特和亨利·格雷叛乱的失败给简·格雷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1554年17岁的简被处死。
她禁止英格兰海盗抢劫西班牙商船,并在一场场西班牙的征服战争中消耗着英国国力。由于对法作战的不利,英国丢失了其在欧洲大陆的最后一个对据点——加来。英国国民对女王的统治十分不满,叛乱此起彼伏。但由于西班牙的支持,玛丽将暴乱一一镇压,英国也在玛丽的统治下跌入了地狱深渊。
由于玛丽的统治不得人心,人民开始拥护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安妮王后的女儿伊丽莎白一世为王。这也引起了玛丽的极大戒心。为了不让妹妹伊丽莎白危及自己的统治,她先将妹妹囚禁于古堡中,并派人监视她。后来干脆以谋反的罪名把伊丽莎白关入伦敦堡的监狱里。出于求生的本能,伊丽莎白一次次的向玛丽表示忠心,并改信天主教以博取玛丽的欢心。玛丽最后放弃了杀害伊丽莎白的念头,并让伊丽莎白到宫廷里服侍她。
为了让英国与西班牙的王冠合为一体,使天主教的统治在英国传递下去,玛丽女王特别希望能和腓力二世生下王位继承人。但可惜玛丽只是一次次报出假孕的新闻,并没有真正的怀孕。当玛丽最后一次报出假孕消息时,也是她的死期了。悲惨的童年使她体弱多病,最后她被检查出疾病并因病去世。
在人民的欢呼声中,伊丽莎白一世成为英国女王。伊丽莎白将英国国教改成了新教,并拒绝了西班牙国王对她的联姻请求。伊丽莎白带领着英国子民冲向海洋,并击败了西班牙的无敌舰队英国女王玛丽二世,童年阴影对人的一生影响有多大?英国第一位女王—血腥玛丽的一生,为大英帝国辉煌的未来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伦敦大学玛丽皇后,昆虫可能比你想象得更加聪明,有一定记忆力,还会思考问题
昆虫是不是有和人近似的情感?几十年来,这个想法一直被认为是一个笑话——但随着证据的积累,科学家们正在迅速重新考虑深入研究。
英国广播公司(BBC)11月28日在报道科学家们的新发现之前,先讲了一个真实事件。
那是2014年一个温暖的秋日,芝加哥市政厅,大卫·雷诺兹在一个重要会议上发言。这座场馆非常宏伟,装饰着大理石楼梯、75英尺(约23米)高的古典圆柱,以及拱形天花板。
作为负责城市公共建筑虫害治理的人,雷诺兹公布了他的年度预算。但在他开始之后不久,有一面墙上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一只胖乎乎的蟑螂。它闪亮的黑色身体与白色的油漆形成了令人印象深刻的对比。它肆无忌惮地向前爬行,仿佛是在嘲弄他。
一位议员打断他的话说:“委员,你每年消灭蟑螂的预算是多少?”这引发了一阵喧闹的笑声,以及一阵混乱——为了消灭这个六条腿的恶作剧者。
这一事件在一定程度上是有趣的,因为我们通常认为昆虫就像机器人,几乎和石头一样没有感情。事实上,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昆虫可以体验各种不同的感觉。它们可能会因为惊喜而兴奋不已,也可能会因为无法控制的坏事发生而陷入抑郁。
它们可以是乐观的,愤世嫉俗的,或者害怕的,并且像任何哺乳动物一样对疼痛做出反应。虽然还没有人能识别出怀旧的蚊子、被羞辱的蚂蚁或爱挖苦人的蟑螂,但它们的情感显然越来越复杂。
牛津大学神经生物学教授斯科特•沃德尔指出,一些研究已经证实,果蝇确实会注意到它们的同伴在做什么,并且能够向它们学习。与此同时,英国政府最近认识到它们在进化上的近亲——螃蟹和龙虾——是有知觉的,并提议立法禁止人们将它们活煮。
那么,我们如何检测昆虫的情绪呢?我们怎么知道它们不是仅仅对刺激进行条件反射?如果它们真的是敏感的生物,我们应该区别对待它们吗?
昆虫也能学习和记忆
按照生物学定义,昆虫是一群六足无脊椎动物,身体分节。有一百多万种不同的种类,包括蜻蜓、飞蛾、象鼻虫、蜜蜂、蟋蟀、蠹虫、螳螂、蜉蝣、蝴蝶,甚至头虱。
最早的昆虫至少出现在4亿年前,远远早于恐龙。科学家们认为,我们与它们的最后一个共同祖先是一种类似鼻涕虫的生物,生活在2亿年前左右,自那以后,它们一直在多样化进化。
起初,它们以巨人的身份统治着这片土地——有些蜻蜓和麻雀鹰一样大,翼展为2.3英尺(70厘米)——后来,它们进化成了今天的节肢动物,从长着假蝎子尾巴的苍蝇,到如同长着翅膀的贵宾犬的毛茸茸的飞蛾。
因此,它们与其他动物惊人地相似,但又截然不同。昆虫有许多与人类相同的器官——心脏、大脑、肠道、卵巢或睾丸——但缺少肺和胃。它们体内的物质漂浮在一种液体中,而不是连接在一个血管网络上,它运送食物,运走废物。然后,所有的真菌都被包裹在一个坚硬的外壳中,即外骨骼。外壳由几丁质构成,真菌也是用这种材料来建造它们的身体。
他们的大脑结构遵循类似的模式。昆虫没有与脊椎动物完全相同的大脑区域,但它们有执行类似功能的区域。例如,昆虫的大多数学习和记忆依赖于“蘑菇体”——穹顶状的大脑区域,它被比作大脑皮层,大脑皮层是折叠的外层,主要负责人类的智力,包括思维和意识。
(有趣的是,即使昆虫的幼虫,也有“蘑菇体”,其中的一些神经元会伴随它们的一生——所以有研究表明,经历了“变态”(例如蚕变成蛾)的成年昆虫可能会记住它们变形前发生的一些事情。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蜜蜂最多能数到4。蟑螂有丰富的社交生活,它们形成部落,相互联系和交流。蚂蚁甚至可以开辟新的工具——它们可以从环境中选择合适的物体,并将其应用于它们试图完成的任务,比如使用海绵将蜂蜜带回巢穴。
然而,尽管昆虫的大脑已经进化到了一定地步,它们的体积并不大,果蝇的大脑和罂粟种子一般大。它们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至今仍是一个科学之谜。
所以,乍一看,昆虫似乎是有情感的。它们进化出这些基因有道理吗?
情绪是一种心理感觉,通常与动物的处境有关——它们是一种心理程序,一旦启动,就会改变我们的行为方式。总的来说,它们鼓励我们,以提高生存或繁衍能力的方式行事,最终,最大化我们的遗传遗产。
牛津大学昆虫学教授杰拉尔丁·怀特举了饥饿的例子。饥饿是一种心理状态,它能帮助你以适当的方式改变决策,比如优先考虑寻找食物的行为。其他情绪也同样具有激励作用——愤怒的嘟囔能让我们集中精力纠正不公正,不断追求幸福和满足会推动我们走向成就,让我们活下去。
所有这些都适用于昆虫。当蠼螋发现一个潮湿的缝隙,里面充满了令人愉快的腐烂植物时,它会很兴奋伦敦大学玛丽皇后,这样它就不太可能饿死或干透,一个受惊的蠼螋,在被骚扰时假装死亡,就能有更好的机会从捕食者的口中逃脱。
伦敦大学玛丽皇后学院,有一个研究蜜蜂认知的研究小组,拉尔斯·奇特卡是小组负责人。他说:“假设你是一只掉进蜘蛛网的蜜蜂,而一只蜘蛛正迅速穿过蜘蛛网向你扑来。你会产生逃避反应,有可能是一种条件反射。但另一方面,我很难相信,如果没有某种形式的恐惧,这种情况会发生。”他说。
昆虫能感到“饥饿”吗
当沃德尔在2001年第一次成立自己的研究小组时,他心里有一个相当简单的目标。他想知道,当苍蝇一段时间没有吃东西时,它们是否能更好地回忆到哪里去找食物。也就是说,如果它们能体验主观情绪,它们什么时候会感到“饥饿”。(事实证明它们可以感受到饥饿。)
一开始,沃德尔谨慎地选择了“动机”这个词,而不是“饥饿”,来描述果蝇的心理状态——他认为,如果不给它们食物,它们会更有动力去寻找食物。“人们发现这有点问题,”沃德尔说。其他一些科学家认为这太拟人化了,更喜欢用“内部状态”这个词。几年的时间里,研究昆虫的智能变得更加流行——突然之间,“动机”这个词被抛弃了,研究人员认为昆虫有“初级的情感”,沃德尔说。
沃德尔说:“我一直认为,当动物处于剥夺状态时——没有性生活,没有食物——发生的这些生理变化是‘饥饿’和‘性欲’的主观感受。”“我从来没有把它们贴上‘情绪’的标签,主要是因为我觉得这会给我带来麻烦。但在我知道之前,每个人似乎都更习惯使用这个(词)了。”
现在,昆虫有感情的说法已经不那么令人反感了,这一领域已经大受欢迎——而这一奇怪的动物群体正变得越来越有亲和力。但要证明昆虫能体验一种情绪仍然很棘手。
一项有关蜜蜂的试验
在人类身上,那些经历过创伤的人特别容易设想最坏的情况——这在许多其他脊椎动物身上也得到了证明,包括老鼠、绵羊、狗、牛、鳕鱼和椋鸟。但从来没有人想过去检查昆虫是否也会这样做。
2011年,赖特和纽卡斯尔大学(她当时在那里工作)的同事们决定看看。
首先,研究人员训练了一群蜜蜂,让它们把一种气味与含糖奖励联系起来,把另一种气味与一种含有奎宁的令人不快的液体联系起来,奎宁是一种使奎宁水有苦味的化学物质。
然后科学家将蜜蜂参与者分成两组。其中一个被用力摇晃——蜜蜂讨厌这种感觉,尽管它实际上并不有害——来模拟捕食者的攻击。另一群蜜蜂被留下来享用它们的含糖饮料。
为了找出这些经历是否影响了蜜蜂的情绪,接下来赖特将它们暴露在全新的、模糊的气味中。那些度过愉快一天的人通常会张开口器伦敦大学玛丽皇后,昆虫可能比你想象得更加聪明,有一定记忆力,还会思考问题,期待着再吃一份零食,这表明他们期待着更多同样的东西。但是那些被惹恼的蜜蜂不太可能做出这样的反应——它们变得愤世嫉俗了。
赖特说,我们大脑中的许多化学物质是高度保守的——它们是在数亿年前发明的。所以昆虫的情感体验可能比你想象的更熟悉。她说:“所以从这个角度来看,是的,它们(大脑化学物质)可能在它们在哪个动物谱系中发出的信号方面有一点分歧,但这很有趣。”
例如,沃德尔对果蝇的研究发现,果蝇和人类一样,大脑也会使用多巴胺来产生奖励和惩罚的感觉。赖特说:“这是非常、非常有趣的,你知道,这些东西趋同进化,而且有点相似。”“这意味着这是最好的方法。”
赖特解释说,她的蜜蜂实验并不一定意味着所有的昆虫都能体验悲观或乐观,因为蜜蜂是不同寻常的社会群体——蜂巢中的群体生活对认知要求特别高,所以对昆虫来说,它们被认为是聪明的。“……但其他昆虫可能也有悲观情绪,”她说。
(阿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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