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多名龙图教育学员、员工向新京报记者反映,龙图公司拖欠学员费用和员工工资,涉及近3000名学员、300多名员工。
龙图教育是国内法律教育、考试培训知名品牌,运营主体为万海龙图投资控股集团有限公司(下称龙图集团)。天眼查显示,龙图集团公司董事长为谭文辉,持股比例80%。
2015年,龙图教育收购司法考试界知名品牌指南针法考,故龙图教育在业内也称龙图指南针。今年9月1日,2019年度法考客观题考试刚落下帷幕,柏浪涛、李佳等龙图指南针“名师”先后在微博发声告别,这在法考界引起不小震动。
新京报记者了解到,拖欠员工工资、核心授课团队出走背后,是龙图集团持续一年之久的财务危机。更有不少员工指控,近两年龙图集团实际控制人谭文辉以上市为由,鼓动内部员工购买股权,据相关受害人统计,共涉及近百位投资人,投资金额超过一亿元。
12月3日,多名投资受害人已向警方报案,目前尚未收到立案通知。12月30日上午,海淀经侦一名工作人员回应新京报记者,已接到相关人员反映的情况,工作正有序进行。
学员收不到教材、无法退费
山东政法学院学生王大鹏报考了2019年法律硕士,今年3月,他在天猫指南针旗舰店购买了龙图法硕教材,收到了真题和精讲,到了六七月份,第三批背诵版的教材却迟迟收不到。
12月25日,王大鹏告诉新京报记者,他多次通过龙图客服电话、微信公号咨询,都无人答复。“去问天猫旗舰店客服,两三天才回复一次,10月左右去看显示店铺已关闭。”王大鹏说,他身边不少同学遇到了这种情况,既没收到教材也无法退款。
毕业于天津某高校的李子烨想报考北京一所高校的法律硕士,她在2017年4月与龙图教育签订协议,成为“保过班”的一名学员,费用是16.8万元。
李子烨提供的《教育咨询服务协议》显示,她为甲方,乙方为北京万海龙图教育咨询有限公司(龙图集团控股子公司),协议规定,若甲方未能考取目标大学硕士研究生(接受调剂除外),乙方须无条件全额退费,自当年各项工作结束后的7月15日起办理退费,收到学员申请书之内15日内办理完退费手续。
12月25日,李子烨告诉新京报记者,她参加了前年和去年的考试,但均没有考过,她向龙图申请退费。“退费申请书”显示,7月份一位教育主管签字后,后面的财务主管及主管领导均空白。“刚开始还有人管,但以各种理由拖欠,后来干脆就没人管了。”
学员的退费申请。受访者供图
龙图集团内部员工也遭遇了欠发工资。
去年7月,赵琪到万海龙图文化传媒有限公司(龙图集团全资子公司)工作,负责网课运营,然而上班后第一个月就没收到工资。
“当时听同事说往年也有过这种情况,过段时间会一下子发几个月工资,就没离开。” 赵琪告诉新京报记者,然而,入职一年多,公司经常性地不发工资,直到今年8月离职,她算下来,公司一共欠她4万多元工资。
采访中,多名龙图员工告诉新京报记者,公司从2018年7月起基本停发工资。“2018年7月到2019年8月,中间就发过一两个月的基本工资。”龙图集团旗下上律龙图教育集团前高管王莉说。她目前已离开集团。
普通员工在欠薪的一年间可以向公司借钱。“由部门领导、财务领导、董事长(或高管)层层审批,”王莉说,但即便是借款也是有限的,到了2019年初也基本借不到款了。
今年九月份起,有员工发现公司没有为自己缴纳社保。一份《龙图集团公司关于9月份社保缴费的相关通知》显示,“当前公司经营管理出现异常状况,当月社保缴纳采用紧急支付方式,由员工自行筹集资金缴纳社保。”
多名员工在工作群里询问,但相关负责人均未露面。“特别乱,究竟谁负责我们也不知道。”一位员工说。
王莉介绍,下半年北京总部停止教学,全国各地分校消化吸收了不少学生。她估计,“拖欠工资的员工有300多人,受影响的学员不下2000人。”
分校运营困难,核心团队出走
由龙图前员工提供的内部材料显示,龙图集团定位法律教育和文化产业平台,分为福海龙图投资集团、上律龙图教育集团、万海龙图传媒集团三个业务集团,提供法律实务咨询、法律教育培训、法律文化传播三项核心业务,其中,龙图教育在上海、广州、武汉、哈尔滨等主要城市均有分校。
龙图教育某地方分校负责人周小强透露,龙图教育在全国共有20多家分校,各地方分校负责招生,提供教学服务,学费由学员或者分校上交总部,再由总部拨付地方分校工资、报销、场地租赁及其他正常开支。“到了2018年7月,突然我们的工资就发不出来了,报销和一些重要款项大多都停掉了。”
新京报记者获得的一份材料显示,龙图教育某分校的培训场地在2019年8月22日被下发搬离通知,显示“恶意拖欠合作款项,开具空头支票,限期搬离。”
停发工资后,不少分校依靠校长垫资、甚至员工贷款维持运营。“总部不给授课老师发工资,他们拿不到课酬就不愿意来上课;各地分校的场地租赁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有的高达八九十万,最后坚持不下去了。”周小强说,到了2019年8月下旬,不少地方分校难以为继,分校负责人及员工纷纷宣布辞职。
新京报记者从多名知情人士处获悉,龙图授课团队的老师被拖欠课酬一年多,到了今年七八月份,不少老师提出了“不付课酬不上课”。
9月1日晚,2019年度法考客观题考试刚落下帷幕,龙图指南针法考团队柏浪涛、李佳、左宁、戴鹏、郄鹏恩等人先后在微博发声告别龙图指南针,成立新的法考团队。柏浪涛在法考界素有“柏神”之称,左宁、李佳、戴鹏被称为“三剑客”,消息一出,在法律教育界引起不小震动。
新京报记者了解到,原指南针广州、上海、杭州、武汉、哈尔滨、成都等核心分校都已加入新的法考团队,部分报名2020年法考的指南针学员也已转入。
9月1日晚,龙图指南针授课团队柏浪涛等老师宣告离开。网络截图
曾以上市为由在公司内部融资
多名龙图集团员工、前员工向新京报记者反映,最近两三年来,公司董事长谭文辉以公司要上市为由,号召员工购买股票。
几名前员工提供的内部材料显示,2017年8月,龙图集团公司董事会办公室发出通知,龙图集团计划2019年申报创业板上市。2017年11月18日,董事长谭文辉发布《“龙图法律”内部股权定增募集通知》,宣布公司1200万股定向个人投资人发行,以1.5元一股、30万股起认购,并承诺上市前每年投资收益率不低于12%的分红保证。
周小强及不少地方分校的校长、负责人也被要求购买公司股票。周小强提供的《龙图集团股权投资合作协议书》显示,为了合规上市,龙图集团委托甲方(谭文辉)实施回购计划,上市挂牌前,甲方以个人名义为该投资额提供最低每月1%公司经营收益回报、即每年不少于12%的收益担保。周小强说,谭文辉几乎月月来找他要求投资。
王莉告诉新京报记者,她投资了60多万。据龙图前员工统计,投资受害人有近百位哈尔滨法考培训机构有哪些,法律培训机构龙图教育被指拖欠员工工资,实际控制人失联,除了集团内部员工,还有部分社会投资人、谭文辉师友、同学、朋友,投资时间从2015-2019年,有投资人投了数百万,甚至超千万,总金额超过1亿元。
2019年初,员工陈果被拖欠多个月的工资后,向谭文辉提出撤资,但谭文辉却以各种理由推托。“找谭文辉要钱,他永远说是明天可以、下个礼拜可以,但是就一直拖,不兑现。”
一名报考龙图“保过班”的学员告诉新京报记者,她今年7月申请退费,公司却一直拖延,她先后找市场监管部门、教委和派出所反映情况,均无果。
12月30日上午,新京报记者联系紫竹院市场监管所、海淀区教委等部门,尚未获得针对此事的回应。
新京报记者从几位龙图前员工了解到,12月3日多名投资受害人已向警方报案,目前尚未收到立案通知。12月30日上午,海淀经侦一名工作人员回应新京报记者,已接到相关人员反映的情况,“工作在有序进行,该约的约,该谈的谈。”
12月26日,龙图集团办公场所人去楼空。新京报记者向凯 摄
危机或与资本性扩张有关
在过去的三年里,龙图集团处于持续扩张的状态。
“2017年网课刚开始的时候才一二百个学员,到了2019年已经有1500人左右。”负责网课运营的一名员工告诉新京报记者。
周小强介绍,近三年来,龙图教育在法考等各方面业务运营非常成功,以他负责的分校为例,2017年不到300名学员,2018年达到370名,2019年达到440多名,“每年学员人数递增,而且学费比以前高了很多,2018年度收入300多万,2019年度达到了600万,非常大的提升。”
然而,扩张中的龙图集团财务状况并不乐观。
新京报记者获得的内部聊天记录显示,今年1月16日,谭文辉在员工微信群称,“龙图依然面临着资金的困难。”今年5月,谭文辉在内部员工群中表示,过去的一个财年,龙图营收1.5亿元,支出了1.9亿元,“都是为了资本性扩张而加大的市场投入,资本最后却因种种原因,没有及时进入,资金短缺造成了公司经营性的持续困难。”
谭文辉还在一封公开信中表示,“2017至2018年,由于龙图快速扩张,急于对接资本市场,高层决策失误在先。”
新京报记者获得的多份龙图集团内部公告显示,龙图的上市进程并不顺利。
2018年12月2日,龙图集团公司上市工作办公室发布《关于请求给予上市工作支持的股东信》,显示某战略投资者原计划2018年8月进入的战略投资延迟到2019年7月。
2019年4月股东公告显示,因投资延迟进入,对龙图集团线上升级和线下拓展规划造成较大影响。直至2019年6月,董事会办公室发布的公告显示哈尔滨法考培训机构有哪些,龙图仍在与多家投资机构洽谈。
2019年7月8日,龙图集团正式成立应急领导小组和运营管理小组。一名原集团高管曾向某欠薪员工表示,龙图出事后,他仍尽力挽救,但到8月下旬已“无力回天”。
新京报记者了解到,自2019年8月以来,赵琪等数十名龙图前员工陆续向海淀区人民法院申请了劳动仲裁,但一份落款为2019年11月12日的该院执行裁定书显示,在申请执行人与万海龙图(北京)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劳动争议纠纷一案中,“经查未发现可供执行的财产”,裁定终结本次执行程序。
一名曾担任龙图集团高管的知情人介绍,到了2019年8月,集团内部已陷入混乱局面,股东曾想方设法筹集资金自救,但因为窟窿太大,没有成功。据他介绍,目前龙图办公场所被封,员工多已离职。
上述高管介绍,谭文辉、彭浩、杜红波、李德水是龙图核心管理层。截至发稿前,新京报记者多次拨打谭文辉、彭浩手机,始终无法接通。据龙图前员工介绍,谭文辉已“失联”一个多月。李德水曾任龙图集团联席总裁,分管财务和分校业务,与谭文辉关系紧密。12月30日中午,新京报记者联系李德水,对方称已从龙图离职,不方便接受采访。杜红波与原指南针授课团队成立了新的法考团队,拒绝回应此事。
12月26日,新京报记者走访龙图集团两处办公地点,韦伯时代中心13、14层办公室封闭,另一处北京国际大厦D座17层也早已人去楼空,正在重新装修,业主方工作人员表示,龙图集团已欠租金200多万,“我们也在找龙图的人,但是找不到。”
12月26日,龙图集团公司办公场所人去楼空。新京报记者向凯 摄
(王莉、王大鹏、李子烨、赵琪、周小强、陈果为化名)
新京报记者 向凯
编辑 王婧祎 校对 范锦春
法考培训机构天津,最新!天津整治校外培训机构合同违法行为
全文字数: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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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天津市教委、市市场监管委共同研究制定印发了《天津市对校外培训机构利用不公平格式条款侵害消费者权益违法行为开展集中整治工作方案》,进一步规范校外培训机构合同行为,化解校外培训合同纠纷,切实维护消费者合法权益。从本月起,本市针对校外培训行业中存在的合同违法行为集中进行整治。
集中整治面向中小学生开展非学历教育培训的校外培训机构(含校外线上培训机构)与学生签订的合同格式条款。本次集中整治重点聚焦培训机构利用不公平格式条款免除自身责任、加重消费者责任、排除消费者法定权利等侵害消费者权益的违法行为。
从本月起至明年10月,各区教育、市场监管部门制定本区集中整治工作方案,收集、评审不公平格式条款;综合运用行政指导、执法手段,针对校外培训行业中存在的合同违法行为集中进行整治。
各区教育局全面梳理本区培训机构名单法考培训机构天津,最新!天津整治校外培训机构合同违法行为,收集培训机构制定和提供的合同格式条款及使用的商业广告、通知、声明、店堂告示、凭证、单据等符合要约条件的格式条款,并移交至区市场监管局。各区市场监管局严格甄别、评审收集到的培训机构格式条款,对存在不公平格式条款的培训机构,采取约谈、发出行政建议书、发出责令整改通知书等行政指导、执法手段,督促其自行清理和纠正,对拒不改正的依法查处。
据了解,格式条款是当事人为了重复使用而预先拟定,并在订立合同时未与对方协商的条款。符合合同要约条件的商业广告、通知、店堂告示,属于合同格式条款。
此次集中整治重点聚焦培训机构利用不公平格式条款免除自身责任、加重消费者责任、排除消费者法定权利等侵害消费者权益的违法行为。包括三个方面:
一是经营者与消费者采用格式条款订立合同的,经营者不得在格式条款中免除自己的下列责任:
二是经营者与消费者采用格式条款订立合同的,经营者不得在格式条款中加重消费者下列责任:
三是经营者与消费者采用格式条款订立合同的,经营者不得在格式条款中排除消费者下列权利:
此次集中整治将从2020年11月至2021年10月,包括部署阶段、实施阶段和总结阶段。《方案》要求,各区教育、市场监管部门要建立工作机制,制定本区集中整治工作方案,收集、评审不公平格式条款;切实加大工作力度,综合运用行政指导、执法手段,针对校外培训行业中存在的合同违法行为集中进行整治;对工作进行总结,并向市教委、市市场监管局报送书面工作总结材料。
各区市场监管局要严格甄别、评审收集到的培训机构格式条款,对存在不公平格式条款的培训机构法考培训机构天津,采取约谈、发出行政建议书、发出责令整改通知书等行政指导、执法手段,督促其自行清理和纠正,对拒不改正的依法查处。
法考有培训班吗,“20课时掌握90%必考重难点”违法吗?在线教育广告乱象:承诺学生“提分”、职场人“涨薪”…
作 者丨王峰
编 辑丨李博、陈思颖
图 / 图虫
随着教育培训广告铺天盖地袭来的同时,广告内容违法成为一个日渐严重的问题。
近日,在线英语教育机构因为打出了“全球外教全在这里”“只要21天牢记3000单词”的广告语,收到了北京市朝阳区市场监督管理局一张10万元的罚单。同时收到罚单的还有央视“315晚会”曾曝光的嗨学网,也被罚款10万元。
“在线教育广告几乎占据了各大网站,但违法行为,打擦边球现象很多,只是因为地方行政执法能力有限,难以全部查处。”一名业内人士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
《广告法》针对虚假广告的内容和处罚做了具体规定,同时针对教育、培训广告又做了专门规定。
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根据公开的行政处罚数据进行梳理发现,教育违法广告主要集中在“对教育效果作出明示或者暗示的保证性承诺”“利用受益者的名义或者形象作推荐”“以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内容欺骗、误导消费者”等。
在线教育广告违法现象多
图 / 图虫
21世纪经济报道梳理发现,今年1-10月,上海市市场监管局网站公布了119起针对教育机构的行政处罚,其中因广告违法被处罚的44起,在全部处罚事由中排名第二,仅次于因连续停业被吊销营业执照的案件。
尤其是今年5月以来,疫情渐趋稳定,教育机构开始恢复招生,广告违法案件数量和占比都大幅提升,占同期全部案件的73%。
这44起案件中,线下教育机构27起,线上教育机构17起。
按照业务领域,K12课外辅导17起,早教及素质教育7起,大学生考试及成人职业培训20起。正处在“风口”的K12课外培训机构广告违法占全部违法案件相当比重。
按照广告类别,招生广告占绝大多数,为37起,加盟广告4起,其他(推广工具类APP等)3起。
按照罚款金额,20万元以上的3起,10-20万元的8起,5-10万元的5起,1-5万元的8起,1万元以下的20起。最高罚款金额为30万元,最低罚款金额为100元。由此可见,即使是同一个城市的执法部门,罚款金额差异性也较大,但总体上罚款金额较低。
违不违法的微妙边界
《广告法》第24条规定了教育、培训广告不得对升学、通过考试、获得学位学历或者合格证书法考有培训班吗,“20课时掌握90%必考重难点”违法吗?在线教育广告乱象:承诺学生“提分”、职场人“涨薪”…,或者对教育、培训的效果作出明示或者暗示的保证性承诺。
上述的违法广告语,就被认为违反了此禁令。现实中,不只是“只要21天牢记3000单词”这种提到具体目标的内容被认为属于“保证性承诺”,相对模糊的提法同样违规。
比如,上海一家学科辅导培训机构的海报宣称“保证提分”,被罚款2万元;K12在线教育机构优思一对一的网站打出了“真正高效提分”,被罚款4千元。
对于中小学生来说,“提分”是最诱人的广告,对于成人职业培训来说,最诱人的莫过于“涨薪”。
一家在线IT培训机构云课堂在其官方公号的广告软文中,以叙事方式讲述某公司职员月薪5千元,主管月薪2万元,而能力差别体现在Excel软件使用的水平上。
行政处罚决定书写道:此文不仅明示了这种教育培训的保证性承诺,而且通过后续“学员反馈”内容强化广告受众的此种认知。
“现实中,教育广告的违法现象其实发生概率很高,尤其集中在对教育效果作出保证性承诺方面,但因为地方行政执法能力有限,难以全部查处。”一名业内人士告诉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
以腾讯视频APP上发布的在线教育广告为例,其中不少广告内容与被处罚的案例内容“极为相似”。
比如,作业帮直播课一个“语文阅读写作提分班”的广告中,打出了“20课时掌握90%必考重难点”的广告语。
少年得到的一个“泉灵的写作能力提升课”的广告中称,这是“重点学校也在学的写作技巧课”,前央视著名主持人张泉灵亲自在广告中出镜,说道:“让您的孩子上一节我的语文课,就算是刚上小学的孩子,也能当场口述一篇500字的作文”。
“在线教育广告几乎占据了各大网站,不断地向家长贩卖焦虑的同时,又若隐若现地暗示在线教育的神奇效果,目的就是吸引生源。”上述业内人士说。
但现实中真的只是由于执法力量不足导致违法行为不能被全部查处?是否也与《广告法》中规定的“保证性承诺”难以认定有关?
中国政法大学传播法研究中心副主任朱巍告诉记者,“《广告法》执法时,往往强调两个违法层面,一个是是否包括‘保证性承诺’等明确的限制性内容,另一个是这些内容是否导致了广告受众被误导。”
这就导致了广告执法的“灵活性”,即如果广告没有被认为足够误导受众,亦不会被认为属于违法内容。
学员不能“现身说法”
“以受益者的名义或者形象作推荐、证明”,也是教育违法广告的重灾区。
K12在线教育机构梯方在线2019年初曾在官网打出广告,介绍了几位“在这里都取得了成绩突破”的学员情况,包括姓名、学校和中考成绩。行政处罚决定书写道:在上述广告宣传中,均以就读学生(即受益者)的身份形象,对其课程、教学质量等做推荐、证明。最终罚款6千元。
EF英孚教育也曾在其青少儿英语微信服务号上开设“明星学员”栏目,发布了4篇广告,以4名未成年学员的名义做广告推荐。这被执法部门认定为违法,英孚教育于今年年初撤下了这些广告。
加盟是传统线下教育机构一种重要的经营方式,教育机构需要发布加盟广告寻找潜在投资者。《广告法》第25条规定法考有培训班吗,招商等有投资回报预期的商品或者服务广告,应当对可能存在的风险以及风险责任承担有合理提示或者警示,并不得对未来效果、收益或者与其相关的情况作出保证性承诺,明示或者暗示保本、无风险或者保收益等。
但2019年12月30日至2020年3月2日期间,昂立国际教育在招商广告中宣传:“0经验投资,1站式服务,不管您有没有教育行业背景,都可以轻松运作学校”,上述广告被认定为对于投资可能存在的风险以及风险责任承担未进行合理的提示或者警示。
虚假广告与虚假宣传
除了专门针对教育、培训广告的内容要求,《广告法》还规定了虚假广告如何认定。现实中,教育广告容易触犯《广告法》中“以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内容欺骗、误导消费者的其他情形”。
一款名为优志愿的高考报志愿APP在广告中称,平台已有689所大学入驻。2019年9-10月,执法人员随机走访了提供入驻申请表的上海、济南、福州、昆明、长春等地部分高校,走访高校均表示未入驻过优志愿平台,也未授权该平台发布高校信息。
除了《广告法》对虚假广告做了规定,《反不正当竞争法》也规定不得进行虚假或者引人误解的商业宣传。现实中,也有依据《反不正当竞争法》对教育机构进行处罚的案例。
2018年10月,有用户向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书面举报在线教育平台尚德机构虚假宣传,举报内容包括“在招生宣传过程中以跟云南大学,云南财经大学,和云南师范大学有合作等虚假宣传”,“称尚德机构是国家教育部门指定的助学机构,不在尚德机构报名就会增加期中期末考试!”
2019年3月,执法部门认定尚德机构违反了《反不正当竞争法》不得进行虚假宣传的规定,罚款50万元。
“现实中,执法部门更多适用的是《广告法》,《反不正当竞争法》更多调整的是市场竞争秩序,即企业与企业之间的纠纷维权,但《反不正当竞争法》的处罚力度更大,震慑力更强。”中国政法大学传播法研究中心副主任朱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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