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的苗族是一个古老的民族,苗族人民在长期的历史发展过程中,通过社会生产实践活动,形成了独特的服饰文化。苗族服饰是苗族人民在特定的自然环境、宗教信仰、生活方式和传统习俗制约下形成的具有独特风格的服饰。它是苗族人民生产实践活动的产物,是苗族社会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结晶,体现出苗族人民的创造力量和审美理想。
一、苗族服饰的审美特征
美好的事物,总是令人向往并不断追寻。自从人类的祖先第一次将羽毛插在头上,第一次将粗糙的兽骨项链挂在颈上,第一次用树叶、兽皮妆扮自己……人类对服饰的审美便已经开始了。民族服饰作为一个民族形象的重要表征,蕴含独特的服饰文化和服饰艺术。苗族服饰作为我国少数民族丰富的精神文化遗产和传承苗族文化传统的重要载体,其色彩之丰富、图案之瑰丽、银饰之精美、款式之繁多,在中国56个民族中贵州服装特色,贵州苗族服饰审美浅析,独具特色。
1.色彩美
在人类社会生活中,色彩始终焕发着神奇魅力,是人们审美感觉中最普遍、最大众化的内容之一,也是构成服饰美的重要因素。面对苗族服饰,人们往往最先注意到的就是其鲜艳夺目的色彩。从众多的苗族服饰中我们不难看到,在色彩的选择上苗族人喜用红、黑、黄、绿、蓝五种颜色,并且经常多色映衬,苗族典型的“五色衣”即是如此(《后汉书·南蛮传》中有对苗族先民“好五色衣服”的记载)。并且苗族服饰在用色上,常常不按事物的原来色彩去表现,而是通过自己对自然、社会的认识和理解进行搭配,大胆组合冷暖色调,从而呈现出一种明快华丽、自然和谐的审美风格,反映了苗族人民的心理需求和审美趣味。如苗族服饰的织锦纹样,一般都是在素底上织彩或在彩底上织素,大胆运用红绿、白黑、赤蓝、黄紫等强烈对比的颜色。这在黔东南一带苗族妇女用于节日礼仪和婚嫁场合而穿着的盛装上面体现最明显:她们喜用高纯度的红、黄、蓝等色彩,对刺绣图案纹样进行配色处理,以多种强烈的对比色去表现自己美好的理想和愿望。同时,苗族服饰色彩纷呈,各个色块之间以及整套服饰的颜色搭配都非常协调自然,给人以一种赏心悦目的审美感受。
2.图案美
如果说苗族服饰是“穿在身上的史书”,那么苗族服饰上面的图案就是记载苗族历史的篇章贵州服装特色,它们生动地保留并呈现了苗族人民的生存状态、生活习俗、社会风貌、伦理观念和精神风采,反映了苗族人民生活的自然环境、信奉的宗教图腾和社会历史文化的发展状况。苗族服饰图案大多以自然事物和历史传说为主,题材广泛,有逼真地模拟自然物象或定型在人们心中的神话传说形象,也有抽象的几何图形。前者如日月星云、山川河流、花卉草木、鸟兽虫鱼等具象性图案,后者主要是通过点、线、面按不同的方位、方向使之排列、交错、重叠、连续等来构成图案。这些图案纹样往往线条流畅,画面生动,富于变化,其表现对象的基本形态,或纯朴纪实或华丽典雅,都会抓住形象的主要特征,在写实基础上进行夸张、变形,同时借助长短不一的线条、大小不等的画面和似是而非的形状加以组合,使服饰图案的整体结构协调一致,既富于变化又和谐统一,给人以繁复瑰丽之美感。如黔东南清水江流域的苗服图案:“那纹样中的人物或长着翅膀,或骑着狮马牛鹿,或驭着蟠龙飞凤,或人首蝶身、人首蛇身、鱼身鸟翅,或卷曲于动物腹中……苗绣图案上那些流变着的鸟纹、云雷纹、水涡纹、蛙纹和其他动物纹,可以说是一种活跃的生命机能的尽情发挥,他们让人感到一种充满着运动和力量的令人振奋的美”。[1](P243)这些“图案的构思、设计、造型不仅凝聚着苗家妇女勤劳智慧的结晶”,[1](P117)而且“还表现出苗族人民对历史祖先、故土迁徙的回忆与缅怀之情,凝聚着巨大的心理容量和强烈的感情色彩的诸多原型”。[1](P117)它们是一种社会意识的积淀,具有其特定的象征意义,同时,也体现了苗族服饰的传承者——苗族妇女的审美理想,显示了苗族人民杰出的审美创造力。
3.款式美
解读苗族服饰的目的,不仅仅在于认识其实用性、社会性,更在于把握苗族服饰的款式之美。款式即造型形式,是服装个性特征的集中表现。苗族服饰主要是由线条、色彩图案以及饰物等元素按某种特定方式排列组合起来,在款式上,无论整体还是局部,都很注重点、线、面、体,以及色彩、图案和银饰的搭配与组合。苗族妇女自觉或不自觉地在服饰上运用了各种美的形式原理,使得苗族服饰的款式体现出形式美,从而具有均齐与平衡、对称与呼应、对比与调和、节奏与韵律等形式美的特征。由于苗族支系甚多,每个支系的服饰都各不相同,服饰款式繁多、各具特色。以黔东南支系苗族服饰为例,该支系是苗族服饰中特色最鲜明、款式最繁多的一大支系。其服饰的基本形式为交领上衣和百褶裙,上衣多绣花,银饰特别丰富。属于这一支系的,主要有台江施洞式、台江反排式、台江台拱式、台江巫脚式、台江岩板式、台江五河式、革东式、凯里舟溪式、凯里凯棠式、黄平谷陇式、丹寨排莫式、丹寨龙泉式、从江岜沙式、榕江平永式、黎平高求式等等,每一式的具体服饰款式都互不相同,它们共同构成了苗族服饰独有的民族风格,展示了其独特的审美特征。
4.银饰美
光泽怡人的饰品总是能够引人注目,苗族银饰更是如此。在整套的苗族服装中银饰主要起到点缀和标识作用。苗族银饰主要以枫树、蝴蝶、牛、马、龙、凤、江、河、花、鸟等形象为主题,且种类繁多,工艺高超,制作精细,图案生动传神,造型雅致华丽,浮雕层次分明,给人以强烈的形式美感。注重写实是苗族银饰的一大艺术特征,如银饰上的马、牛、羊、蛇、狮、蝴蝶、燕、鸟、鱼、虾和花草等实物图案,大都采用写实的艺术手法,是苗族人民写实艺术的再现,本真地体现了苗族的社会经济、历史文化、艺术水平,客观地反映了苗族人民的生产生活情况、民族性格和审美情趣。苗族人民普遍喜欢佩戴银饰,如生活在黔东南的苗族人民,不论男女老幼均有佩戴,特别是少女的银饰最为引人注目:头戴精美繁复的银冠,项饰花样繁多银圈、压领,手配细致精巧的银镯,还有小巧玲珑的银铃、银链等。每逢节日期间,她们全身佩戴银饰,并且戴的越多越重,便代表着越美越富。
二、苗族服饰所蕴含的审美理想
审美理想的形成深受社会环境、文化传统和生活习惯的影响,具有鲜明的群体性特征。同时,由于审美理想又与个体的性格、阅历和素质密不可分,因此又具有明显的个体性。审美理想的基本特征是具象性与抽象性的统一,其主要作用是导引和规范审美活动,其内在价值具有极为重要的现实意义。苗族服饰及其特有的服饰美学特征,在很大程度上就体现了苗族人民审美理想的外化,蕴含苗族人民独特的审美理想。
首先,苗族服饰所蕴含的审美理想是直观形象与抽象观念的结合。由于审美理想产生于审美经验之中,是审美主体在长期的社会实践和审美活动中逐渐形成的,并由个人或集体的审美经验和性格偏爱所肯定,汲取了特定社会历史、文化传统中关于美的理想观念或范式。因此,“审美理想不是任何一种经验性的审美对象,不是任何一种现实美的具体形态”,[2](P171)而是直观与理性的统一。苗族人民的集体审美意识和审美理想决定了苗族服饰的内容与形式。一方面,苗族服饰是具体的客观事物,历来接受着各个时代审美风尚的影响,并或多或少地会融合其他民族的审美趣味,体现了苗族人民传统审美观的积淀;另一方面,由于审美理想本身不等同于其中任何一种具体的美,而是所有经验之美的最高范式,融合了许多经验之美的特征,因此苗族服饰也体现了审美主体对美的向往和期待,从而,苗族服饰所蕴含的审美理想便类似一种“原型”,成为引导作为审美主体的苗族人民选择美、创造美的一种典范。于是,有“穿在身上的史书”之称的苗族服饰便成为一个相对独立的视觉符号系统,是苗族人民主观思想和客观现实相互作用的特殊体现,具有纪实与寄托理想的双重功能。苗族服饰作为苗族文化、历史的结晶,或描写历史传说,或表现图腾崇拜,或颂扬勤劳勇敢,或象征幸福爱情等,皆遵照自身规律,构成一幅幅彩色画卷,记载着苗族的远古遗风和发展轨迹,以及和其他兄弟民族在经济和文化上的密切联系,既有其自身的历史传统,又吸收有其他民族的文化营养,加上苗族人民对本民族服饰的起源、款式、纷繁复杂的头饰和各种配件饰物等均赋予深刻的含义,从而在苗族服饰所体现的审美理想中,感性与理性各得其所、各极其致,直观形象与抽象观念并存。
其次,苗族服饰所蕴含的审美理想是个体性与群体性的统一。因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审美理想,因此审美理想的产生也具有鲜明的个体性。它根植于个体的生理条件、生活阅历和审美经验,经由个体心灵的内化领会,存在于个人的审美意识和审美趣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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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贵州算得上是王牌菜,尤以凯里酸汤最为正宗,当地有“做不来酸汤嫁不了人”的俗语。其做法来自苗族,原料是用野生小西红柿调制,加了木姜子、贵州酸笋的做成的酸汤,鱼片直接端上来,和涮羊肉一样现涮,然后在特制的蘸水里滚上一圈。这蘸水是用腐乳、香菜、辣椒末再加上一勺酸汤搅拌成的,别具风味。鱼肉嫩而不肥,捞完了再加白菜和豆腐,真是越煮越入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