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发条羊
来源|深圳微时光「ID:」
拍摄于2019年,黄嘻嘻第一次来澳洲,落地那天是她的生日,在麦当劳庆生。
2019年,小镇女孩黄嘻嘻抢到了“打工度假签”( visa,简称WHV)。
这种签注对年龄有硬性要求,需在31岁前,但相比其他出国方式,门槛低、花费少,所以在国内十分抢手。
黄嘻嘻中签后第一次赴澳,她在肉厂包装鸡肉、面包房里做烘焙,“那时候算玩了半年,没赚到钱”。
回国后春节碰上疫情,一困就接近3年。
今年年初,西澳边境开放,黄嘻嘻立马动身从深圳飞往澳大利亚,“犹豫就会败北”。
与黄嘻嘻通话时,她正抱怨南半球40℃高温,“没想到,今年冬天深圳这么冷。”
大学毕业后她来到深圳工作,因为做外贸,会跟世界各地客户接触。
黄嘻嘻在开发客户时,用街景看当地客人的商店,“那种感觉很真实,我想如果我能站在这,该多好。”
几年前,身边同事成功通过WHV去了新西兰,触动了她的神经,“我也要试试”。申请WHV的条件,黄嘻嘻完全符合。
她来自河南小镇,出国朋友少,搜集资料、抢签,全靠自己摸索,同时她也利用业余时间疯狂刷题考雅思。
黄嘻嘻是幸运的,她如愿抢到了签。
黄嘻嘻说,曾经满腔热血来深圳,工作后视野变开阔,如今,28岁的她澳洲打工好找吗,走出深圳格子间,我去澳洲加油站打工、做保洁,8个月攒了30万,在澳洲又探索到了新的生活方式。
每周工作90小时,想买玛莎拉蒂
黄嘻嘻拿着工具做鬼脸。
“以后你的玛莎拉蒂后座可以留给我吗?”网友们看完黄嘻嘻在社交平台的打工分享,发出感慨。
据黄嘻嘻自己观察,在同样持WHV外出的人群里,她的工时算得上名列前茅。
不同人打工度假的目的不同,黄嘻嘻身边有些华人注重“work-life ”,每天工作5、6小时就到了极限。
而她在澳洲,目标就是赚钱——睡6小时,每周工作90小时,唯一休息是周日白天。黄嘻嘻打趣说:“想买玛莎拉蒂,想做农场主。”
在澳洲,规定的最低时薪为21.48澳币,如果去偏远地区,会更高。西澳在东八区,和中国没时差,黄嘻嘻选择了西澳小镇务工,这里人少、安静。
她从上筛选工作,看中了提供住宿的酒店保洁与时薪高的加油站,它们薪资均为35刀/时,换算成人民币约170元。
除了工作日的两份工作,黄嘻嘻周末还会去披萨店兼职与送外卖,“在这里,周末上班工资高,每小时43刀”,这些“诱惑”让黄嘻嘻每日工时达到15小时,收入接近600澳币(折算人民币约2900)。
她把工作日常分享到小红书,垃圾袋做成雨衣、酒店的纸巾叠成爱心、给大树“洗澡”……这些别人看来又苦又脏的活儿,黄嘻嘻做得充满乐趣。
黄嘻嘻在工作。
黄嘻嘻似乎永远不会干趴下。长达八个月的连轴转,她存下30万人民币。有人担心她身体会坏掉,她不嫌累澳洲打工好找吗,只是偶尔感觉睡不够。
在深圳,她没有攒到太多钱,底薪六千,偶尔业绩好才能拿到一两万,“除去房租、吃喝,没剩下多少了”。
“我有攒钱目标,就会朝着它努力,要付出一定代价。”黄嘻嘻说。
酒店与加油站的两份工作是无缝衔接,中间一分钟不能休息。
她每天早上5点30分起床,吃过酒店早餐就上岗,因为时间紧张,从来没吃过晚饭。
澳洲太阳很毒,她的皮肤被晒得黝黑;天气干燥,她的手因做清洁而有了裂缝。
这几份工作,难度不高,但总工时长,只有周日能睡懒觉。
“有时想休息,但想到周日下午是外送披萨,会立马出门。”在澳洲,黄嘻嘻是开汽车送外卖的,这也是她觉得最舒服的工作。
大多客人若线下支付会给小费、配送时间宽松,她可以打开蓝牙音箱,听歌兜风,像是在旅行。
黄嘻嘻来澳八个月,很少出去玩。
她听说这里夏天傍晚很美,“可惜我都在工作。”
未来,黄嘻嘻考虑要辞掉加油站的工作。早在稳定这三份工作前,她也短暂去农场摘过猕猴桃、带过小孩、流水线包装、销售……
“最近看到有一个帮助残疾人的,时薪高,我挺感兴趣。”攒够一定的钱,她感到有些疲惫,想要探索更多可能性。
遇见形形色色的人,看见包容的世界
黄嘻嘻最好的朋友,是一位78岁高龄奶奶。她们是在学校做清洁搭班认识的。
半年前,黄嘻嘻感染了新冠。
老奶奶想要给她送药,她反复强调“我感染了,不用来”,老奶奶仍乐意拥抱她。
一个月后,黄嘻嘻才敢告诉家里,那会儿母亲有点担心回国后会不会遭到歧视。
在感染期间,澳洲的老外朋友都来找她玩,“后来他们也生病了,不过没有人介意。”
黄嘻嘻感受到了国内外的差异。中国人更追求稳重与顾全大局,而在澳洲,老外们相对随性与注重当下,这也与黄嘻嘻本人性格相似。
黄嘻嘻长胖了、变黑了,国内朋友说她看上去像菲律宾人。
刚来深圳那几年,为了陪同事减肥,她每天晚上围着立新湖跑步,“跑得要死要活的”。
而现在身边的朋友都夸赞她健康、自然,“澳洲人,屁股大、胸大,他们很多人胖,却都活得很自信。”
随着融入当地生活环境,黄嘻嘻的容貌焦虑消失了。她会在社交平台上晒肤色、穿着不一样颜色的袜子,顶着没吹干的头发,潇洒走在大街上。
打扫完院子,黄嘻嘻开始涂鸦洗衣房门。
她还学会了直接表达,“表达爱意、表达愤怒”。
在国内,她和朋友吵架习惯冷战,而在澳洲结识的朋友,发生争吵时会直面表达自己的感情。
“反而我身边有些华人不友好。”有同为打工度假的华人会背后议论她。
在深圳,黄嘻嘻社交圈很小,固定的两点一线,身边人讨论最多的是房价和工资。
在澳洲,身处服务行业的她,接触了各国人,不同的思想一起碰撞,她对待世界,变得更加包容,“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了爱的形式如此多样”。
黄嘻嘻在酒店当清洁工,收到客人给的圣诞礼物。
78岁的老奶奶存钱,是为了去尼泊尔支教,酒店常住的陌生客人临走为她准备圣诞礼物,”他们乐于散播爱意”。
曾有一个印度客人得知她把长发捐出,表现出的虔诚让她难以忘记,“上帝会保佑你,你们国家的神会保佑你。”
当然,也有令她厌恶的。
“有些土著素质不好,张口闭口fuck,我会不舒服”,有回在加油站上夜班,黄嘻嘻把前门锁住,在冰箱后面补货,土著看到没人开门就开始破口大门,“can you stop angry?”黄嘻嘻不敢发脾气,只能这样问。
“他们很多是流浪汉,有时我也会给他们吃的。”即使被土著的粗鲁多次吓到,黄嘻嘻仍怀有包容之心。
12月,在没有时差的南半球的一个小村庄,这里还是火热夏天。
黄嘻嘻在做清洁,看到街道上的人,她在自己社交账号上更新:“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每个人都金灿灿的。”
生活总有好的一面
在深圳工作的3年,黄嘻嘻从月薪2300到月薪6000,跳槽过三家公司。
外贸公司都看重业绩,几乎每家公司都会用小组PK来施加压力。黄嘻嘻感叹,那些做到Top1背后是凌晨两三点不睡觉。
“不过,我仍然很喜欢在深圳的日子。”
黄嘻嘻想问题,总是愿意看到好的那一面——在深圳她遇到的老板都很好,大多是90后,容易沟通。
尤其是最后一家公司,团队里女性居多,给了黄嘻嘻不少温暖。
和深圳相比,在澳洲打工生活,大体是相似的。
人们周一至周五上班,周末休息。“不同的是,在澳洲加班有加班费,下班后很少有人打扰你。”黄嘻嘻说。
黄嘻嘻在澳洲的小镇是矿业小镇,城市虽不大,但基础设施完善。
她喜欢这里人的生活状态,每周五,不少人会在加油站买冰去钓鱼,几乎每家每户都有船。
有顾客曾和她闲聊,说准备凌晨1点去捉螃蟹。
这种松弛的状态无形中影响了她,“好像没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我会换种思维方式,在这里很多人都在帮我。”
这也让黄嘻嘻把报喜不报忧想得更理所当然。
她出过两次车祸,从没和家里人提过。
一次是刚来澳洲被撞,她担了全责,赔了不少钱。第二次是因为高速上疲劳驾驶,方向盘打多了导致翻车,庆幸的是,除了头晕,黄嘻嘻毫发无损。
“那天大家都以为我要死在那里了。”黄嘻嘻回忆着。
翻车一米外有煤气,情况很危险,但路边的人全都下车来帮她,有个黑人递来水,“虽然那个杯子脏得我难以下口。”
快乐的人,生活充满仪式感。
黄嘻嘻是北方人,吃不惯澳洲的东西。这里菜贵、肉便宜、甜食居多。
黄嘻嘻常常去超市买老干妈,偶尔会去亚超买菜自己做饭。
“我们加油站最多的就是巧克力,没办法,无聊的时候,我也天天吃”。澳洲水质不好,如果自己烧水,容易掉头发。
“矿泉水也很贵,类似国内500毫升的怡宝,要卖15块钱。”
黄嘻嘻买不起深圳的房子,却有想过留在澳洲。
西澳是她比较理想的生活环境。
小、自由、安静,还有这是澳洲唯一和国内没有时差区域。
打工度假,让她体验到了不同的生活,“可能我天生是刷马桶的料吧”。存下的钱,她准备用来读书。
黄嘻嘻想了很久,如果非要讲一件最难过的事情,就是她今年不准备回家过年了,“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过年不回家。”
这是我们讲述的第3381位真人故事
23岁那一年,我一个女孩子在新西兰打工,同住的女孩走了,整个旅社只有我一个女孩。
一天深夜,我肚子饿得不行,怎么也睡不着,便爬起来去厨房鼓捣点吃的。
穿过黑漆漆的客厅来到厨房,第六感告诉我,有一双眼睛正在某个角落盯着我,那一刻,我的心莫名地紧张起来。
突然,身后传来一个男声:“你是睡不着吗?”这让我恐惧到了极点。
我几乎是飞奔着冲出厨房,回到自己屋里,关上房门,但心却还在咚咚咚地跳,闭着眼睛,我想家了。
(我是小颖,爱玩爱笑的开朗女孩)
我是小颖,1999年出生在四川省绵阳市一个普通的五口之家。
我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童年的时光很快乐,但2008年的汶川地震打破了这一切。那一年,我刚刚9岁。
社区为我们准备了临时搭建的板房,那时候弟弟还没有出生,我和姐姐住在板房里。我的学校放假了,但是姐姐还在上课,只有晚上她才会回来。白天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我就待在屋里想这一天该怎么过。
有人会问:“你的父母在哪里呀?怎么不管你们呢?”
当时父母还在老街的危房里,他们靠卖饲料为生,很多老客户都知道他们在那里,如果换地方,生意就没有了。
尽管很危险,但为了维持生计,为了这个家,父母选择继续留在那里。
(我喜欢田园生活,喜欢人与动物间的和谐)
或许是他们这份锲而不舍、迎难而上的精神影响着我,让我知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自己不认输,一切都会有转机。也是因为那场地震,让我学会照顾自己,不要太依赖父母。
高考后,我的成绩并不理想,只考上了个专科,学前教育专业。虽然走进了大学的校门,但是我内心充满了不甘,于是又专升本,学习汉语言文学。而这两个专业,在我到新西兰打工的时候,都派上了用场。
本科的最后一年,我准备考研,但是考研失败了。当时,我并不想找工作,想着要么继续读研,要么出国看看,感受一下外面的世界。
(地理书上的惠灵顿我来了)
2022年,毕业后,我选择了去新西兰看看。
之所以选择新西兰,是因为疫情后,只有新西兰和澳大利亚两个国家,对中国开放了旅游、打工、度假的签证。而新西兰的申证又比澳大利亚快一些,所以我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新西兰。
由于去新西兰打工每年只有1000个名额,我担心抢不上,索性找中介帮我抢,费用是4500元。
幸运的是,这个钱没白花,名额抢到了,我心里特别高兴,父母也很支持,这是我头一次为自己人生做的重大决定。
名额抢到之后,所有的手续是我自己准备的,手续办得很顺利,但接下来的问题出现了,我没有钱了。
(我去潮玩店打工挣钱)
中介费、体检费、签证费,还有机票费,花光了我所有积蓄,还找妈妈借了钱。当时,距离去新西兰还有两个月的时间,于是我到潮玩店打零工,总算把机票钱攒够了。
2022年10月份,我揣着2000块钱和一张信用卡,登上了去新西兰的飞机。
到了新西兰,我第一份工作是宠物美容师助理,不过只干了一天。
在新西兰,一般都是周结工资的方式,可宠物店是月结。如果在宠物店工作,我根本熬不到月底,因为没钱交房租。
于是,我辞掉了宠物店的工作,第二天,去了一个日本拉面店,感觉还是不行。
不过一周后,我又换工作了,是在一家海边餐厅做服务员,而正是这个地方,给我的人生上了一堂课。
(我住的青年旅行社)
刚到新西兰,我住的是青旅,每晚20美金,有点像国内的“胶囊公寓”,小的只能放一张床。找到工作后,我搬到了离市中心比较近的一处旅社,每周170美元。当时的汇率是4.2,我跟另外一个女生合租,这样AA制费用也能降下来。
有了工作,有了住处,我心里总算踏实下来了,一个月后一场意外惊喜,让我至今难忘。
同事中有两个菲律宾的小哥哥,他们喜欢中文,我也愿意免费教他们,大家沟通起来很愉快,有时还会一起出去玩。
那天,餐厅打烊后,我关了灯正准备回家,突然灯亮了,同事们捧着一个蛋糕,唱着那首世界人民都耳熟能详的生日歌,祝我快乐!
天啊!我把自己的生日忘了,没想到两个小哥哥竟然精心安排了一场生日party。
(令我难忘的生日,友情满满)
那一刻,我感觉幸福极了,长这么大头一回在海外过生日,居然还挺隆重,这份美好回忆至今还在。
然而,幸福的感觉还没消失,现实的困境出现了。圣诞节即将到来,当地人很重视,会放假,大约一个月的时间,而我面临着短期失业。
此前,餐厅老板向我保证,可以帮我推荐下一份工作,我也没有自己去找新工作。
直到放假前,老板给了我一个电话,让我自己去联系,才知道对方根本不需要人。
放下电话,我感觉自己好像个皮球被抛到半空又落了下来,整个人没着没落的,当时心中有些沮丧,也有些愤闷,但很快就释怀了。
大家都在放假,谁还招聘人呢?一般商店或餐厅都会提前安排好人手,哪里会临时抱佛脚呀!
(谁曾想快乐之后我即将面临短期失业)
这次经历,让我知道了未雨绸缪的重要性,凡事一定要提前安排,否则就可能把希望变成失望。
生命中的每一场经历,都是在告诉我们,重要的不是遇到了什么,而是在发生的事情中悟到了什么。
在家等待的日子,很是无聊,更是让我经历了一场噩梦。
我住的地方只有我和室友两个女生,其他都是男士,年龄从20到50岁不等。我们俩的床铺是上下铺,走出卧室的客厅还住着一个人。不论洗漱还是上厕所,大家都是在公共区域。
当时忙着工作,也就没太在意,如今闲下来后,觉得有点别扭。不久合租的女生有事情搬走,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遇到困难要昂首挺胸,勇敢面对)
那段时间,我自己在家做饭吃,有几次经过客厅去厨房时,那些男士便会嘻嘻哈哈当着我的面讲黄色笑话。我心里清楚,他们是想看我的反应,然后当作更大的笑话来看。
这个时候,我便会快速做完吃的,匆匆回到自己屋里,关上房门。
一天夜里,我睡不着觉,肚子也跟着咕噜噜地叫起来。
大半夜,我不想折腾,开始尝试不同的办法,努力睡觉,可依然睡不着。饥饿让我眼前发花,好像屋子都在转起来,能停止旋转的,只有一碗热腾腾的泡面了。
我只好起身下床,穿过黑漆漆的客厅来到厨房,第六感告诉我,有一双眼睛正在某个角落盯着我,那一刻,我的心莫名地紧张起来。
突然,从我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你是睡不着吗?”这让我恐惧到了极点。
(美景、美味让我对生活充满着期待)
我几乎是飞奔着冲出厨房,回到自己屋里,关上房门,但心却还在咚咚咚地跳,闭着眼睛,我想家了。
从心底涌上来的无助和委屈,瞬间包裹着我,好像一张嘴,这颗心便会从我的嗓子眼里冒出来。
我告诉自己,这个地方不能再呆下去了。于是,我拨通了女朋友的电话,向她倾诉,她说:“放心吧,我帮你找地方!”
第二天,我就搬到了一个全女生宿舍,尽管房租比之前贵了一点点,每周要180美元,但这份安全感让我觉得付出是值得的。
搬来后,我发现这里非常干净,房间也大多了,而且有两个公用厕所、两个洗澡间,对我来讲简直是物超所值。
(认识自己认识人生,新西兰南岛的皇后镇)
常说否极泰来,或许是我开朗乐观的性格,让好运接踵而至,待业期间,我投简历的几家单位纷纷抛来橄榄枝。
我选择了其中一份幼教工作,因为大学上的也是学前教育,算是专业对口啦。
新西兰幼儿园的开放时间是早上8点到下午4点,我可以自由选择上午班,或者是下午班。报酬是每小时23.6美元。
新西兰幼儿园有点放养式的管理,上课时孩子们不用坐的很端正,上厕所也不需要排队,中午午休不是必须的,孩子可以去睡觉,也可以继续玩儿。
幼教老师的工作比较轻松,主要负责孩子的安全。
(因为待遇问题,老师也会上街抗议)
在这期间,我做过线上的中文教师,在惠灵顿博物馆做助理,有时候还会去世界杯、去老人院做服务。
这些工作都是通过当地中介找到的,他们会免费发布信息,有需要的就可以直接申请,每份工作的报酬是时薪23到25美元不等,差不多100元钱。
这几份工作中,在餐厅打工对我来讲特别实惠,因为吃饭可以不花钱。
(在老人院做洗碗工,但很被尊重)
餐厅的工作时间,也是可以自由选择的。哪天若是赶上两场宴会,餐厅会很忙,我可以根据自己的身体情况选择整个时间段,或者部分时间段工作。
如果全天工作下来,多则可以赚到1000多块钱人民币。
其实,工作并没有想象中的忙,我主要负责收盘子,其他的一概不管。客人吃饭的时候,我就可以休息一下。有时8小时的工作,我甚至可以休息4个小时。
新西兰人很会享受生活,他们只要觉得开心去澳洲打工中介费是多少,我,花4500元中介费,抢到新西兰打工名额,第一份工作就傻眼了,便会举办一个party。可能就是个简单的纪念日,也会邀请朋友来一起庆祝,一起分享快乐时光。
在新西兰工作,最让我喜欢的是到点上班、准点下班、绝不拖延、不需要加班。
(海边餐厅工作,感受着他们的快乐)
也许是这些不同的工作去澳洲打工中介费是多少,让我体验着不同的人生,我的适应能力越来越强。
空闲时,我很喜欢看别人工作。
比如商场有一个岗位叫“视觉艺术师”,顾名思义就是根据店铺不同的风格,把静态的衣服摆成动态的造型。
看似简单的工作,其实并不简单,不仅要具备浓郁的艺术气息,更需要把灵感与创新注入到衣服中,使人产生购买欲。
每次看着他们工作,我就在想生活何尝不是如此,在平凡的日子里加点调味品,把清平寡淡变得丰富多彩。
(在惠灵顿博物馆工作)
一年时间转瞬即逝,2023年10月份,我踏上了回国的征程。揣着2000块钱出国的我,回来时已经积攒了8万多块钱。
有人问我为什么不继续留在新西兰呢?
我想说新西兰只是走出去的国家之一,未必就是最终的目的地,我现在才25岁,想多走一些地方,对比之后才会知道更喜欢哪里。
这一年的游历不仅开阔了眼界,更让我知道了自己需要学的东西有很多。时间宝贵,我不想浪费,回国短暂休整后,我又报了一个全日制的韩语三级班。
因为出国前,我想学韩语,但一直没有实现,这里也有经济上的原因,现在手里有了一点钱,我可以实现这个人生愿望了。课程会在2024年的3月份结束,再通过一个考试拿到证书,我想让自己的技能备份多一些。
(在世界杯做安检和保安)
今年5月份,我会继续申请去澳大利亚,现在签证已经下来了,这是我即将走出去看的第二个国家。
未来的路很长,谁都无法预测结果如何,路上会有一些磨难和挫折,但是我要对自己说:“颖子,微笑着继续前行吧!”
每一场经历都会变成人生中最宝贵的财富。而人生就是游乐场,在闭园之前,要尽可能体验更多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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